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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易贼兮兮地笑了起来,“想知道?”
杜恪辰诚实地点头,抄手倚着朱漆圆柱,等着管易往下说。
管易大清早地被他踹醒,满腹怨气无人诉,哪有如此容易便告诉他,“你为何想知道啊?”
杜恪辰斜眼,“本王的侧妃,本王了解一下有错吗?”
管易诚心气他,“那是不是也要问一问石、闵两位夫人的情郎是哪位,祖上哪里,现下何处?”
“那个倒是不必了……”
“王爷,您这是对钱若水……”
杜恪辰被窥中心事,气急败坏地说:“本王问问都不成吗?本王觉得她既有情郎,又是钱忠英的掌上明珠,怎么可能会赐予本王当侧妃。
不是钱忠英得罪了皇上,便是她有可能是皇上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细作。”
管易正色一凛,“这倒是极有可能!
皇上极有可能以钱忠英威胁她,让她到王府监视王爷。”
“你傻还是我傻?”
杜恪辰睨他,“还是皇上傻?明知道本王与钱忠英的恩怨,他还让钱若水当细作,这不是徒劳无功吗?白白糟蹋她倾国倾城的美貌。”
“不,我们都不傻。”
管易似乎也看出了门道,“越不可能的人,往往越有可能。”
“那你说说,她的情郎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
杜恪辰抬脚便踹,用足了力道。
管易哇哇直叫,“你这武夫……”
午后,热浪滚滚袭来,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风,闷得人喘不上气来。
“这看着一场热雷风在所难免。”
萧云卿沏了茶,是杜恪辰喝惯的信阳毛尖,“王爷这几日不是有客商要来,怎会如此悠闲到妾身这闲聊?”
杜恪辰躺在美人榻,枕着胳膊,望向渐渐阴沉的天空,心情莫名低落,“本王让管易去准备了。”
“妾身已经请了大夫给楼妹妹医治,可伤筋动骨百日,她这是骨折,好的要慢一些。”
萧云卿尽显贤妃本色,管理内宅事务一丝不苟。
杜恪辰有些烦乱,“让解语好好休养,没什么事不要往外跑了。
外宅的事情有管易在,让她安心养着。
想吃什么玩什么,王妃你尽量满足她。
这些年,她也是辛苦了。”
“王爷最疼楼妹妹,妾身明白,岂有亏待她的道理。”
萧云卿面色和善,“这裴妹妹陪太妃斋戒理佛,楼妹妹又病着,王爷跟前不能没人伺候。
皇上新赐的石清嫣,端庄大方,知书达礼,妾身想让她先伺候王爷。”
“……哦?”
杜恪辰单只一个哦字,并未多言。
萧云卿善察言观色,便立即解释:“本应按位份高低,妾身问过钱妹妹,钱妹妹仍在病中,还需一段时日的调养。
而且,钱妹妹是心病。”
果然如她所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杜恪辰轻呵:“便依王妃的意思。”
楼解语摔落药壶的清脆声响,被滂沱的雨声盖住,并未传出兰草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