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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若水起得很早,毫不留情地把睡在地上的杜恪辰踹醒。
杜恪辰有起床气,眼含怒火与她清冷的眸子对峙。
她的淡漠疏离,让杜恪辰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与无奈,最终只能认命地起床,不敢有半句怨言。
“要打吗?”
杜恪辰光着上身活动关节,晨起时对练是他们每天的必修课。
钱若水却坐到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不理会杜恪辰沐浴晨光的身影。
杜恪辰突然明白了什么,凑上前,问道:“你来癸水?”
钱若水描眉的手一抖,如刀般的眸光划过他俊郎的脸颊,“你才天天来癸水呢!”
杜恪辰无奈地摸摸鼻子,女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还要快,这不是来癸水又是什么?
“本王哪里得罪你了?”
她拿了帕子擦拭画歪的眉,“我只是觉得要出府前,不能打得一身臭汗。”
就算她说得很有道理,可也没必要穿得如此隆重。
又不是参加京城的贵女圈茶会,她身上那袭花纹繁复华丽的烟罗裙,简直要把整座凉州城的女人比下去。
杜恪辰腹诽着,极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炭笔,托起她的下颌,“看看你,非要把眉毛画得如此张牙舞爪,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虚张声势。”
他没描画过眉,却喜欢她张扬的眉,与卸了妆的清丽模样判若两人。
一张是人前张扬,清冷无华。
一张是他才能得见的脱俗真颜。
是以,他依着她的喜好,描绘出两道张扬又英挺的秀眉。
“王爷第一次带妾身出府,妾身怎能给王爷丢人。”
钱若水对他画眉的技术还是很满意的,起码比她自己画的对衬许多。
“我们不是微服吗?”
杜恪辰微怔。
“为何要微服?”
钱若水不解,“不是要让凉州城的百姓看一看,王爷是如何宠爱妾身吗?”
杜恪辰头皮发麻,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
钱若水这回没有坚持要骑马,因为她身上的衣饰太过隆重,只能风华绝世地坐在马车内,接受凉州百姓对杜恪辰的注目礼,以及对车内之人的各种猜测。
“百姓对王爷还是很敬畏的。”
钱若水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杜恪辰无比自豪地高昂着头,“知道自己嫁了什么样的男人了?”
“这里有很多女人都想嫁给王爷。”
钱若水听到了周遭的议论,原来杜恪辰竟然是凉州城女子最想嫁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