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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被请了过来,扑通一声跪在院中,“王妃饶命,奴婢只是见不得钱氏专宠于王爷,又屡次被她惩诫,心有不甘,才会在饭食里下了药。”
霍青遥啧啧称奇,“这王府连个侍婢都敢兴风作浪,王妃是如何管理内宅的?不要说这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人陷害侧妃,可你不问青红皂白便一顿发落,差点草菅人命。”
“本妃承认,因钱妹妹专宠于王爷,心生怨恨,所以才会偏听偏信,只想发落妹妹。”
萧云卿爽快地承认对钱若水的嫉妒,能屈能伸的行为颇为大气,语气平稳,似乎方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事后本妃会向王爷请罪。”
钱若水沉默着,看着萧云卿如此把戏演下去。
“来人,把锦衣压下去,找人牙婆子过来,把她发卖了。”
萧云卿郑重地向钱若水道歉,“妹妹,是本妃的错,本妃不该因为妒忌妹妹而有失偏颇,以致于让人有可乘之机。”
钱若水望着面无波澜的萧云卿,不得不敬佩她处事的周详和果决。
“等等。”
钱若水却不敢善罢甘休,“既然你说是你下的药,药从何来?”
从被高敏下了药起,钱若水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王府的女眷是不能随意外出的,奴仆也是如此,需要经过管事嬷嬷的同意并记录在册。
在此之前,她曾经夜探过王妃的南院,翻过那本记录册,高敏和她的丫鬟环儿并没有出府,可她却能拿到痒痒粉。
她怀疑过楼解语,可楼解语最后与高敏的关系可谓是你死我亡,也便不了了之。
锦衣一个侍婢,想出门也要经过批准,她的管事嬷嬷是柳氏,难道是柳氏是假意奉承她,只等她不备给她致命的一击。
可这也说不通。
近日厨下送来的饭菜,她都没有用银针试过,柳氏有很多的机会可以下手。
不对,霍青遥是萧云卿请来的。
锦衣是萧云卿的人!
钱若水再度望向萧云卿,微微蹙眉。
“药是奴婢买的。”
锦衣一力承担。
钱若水又问:“在何处买的?”
锦衣语塞,“这……不是什么好地方,奴婢不能断人财路。”
“倒是有几分良心!”
钱若水冷笑,“你不想说也可以,这王府你也别想出去了。
叶迁,把她的脚筋给我挑断了。”
锦衣花容失色,急切地看向萧云卿,“王妃,王妃饶命,王妃把奴婢卖了吧,卖到青楼妓馆都行,只求不要废了我。”
“求王妃没有用,王妃保不了你。
你害了我,还想出府逍遥地过日子,你未免想得太美好。”
钱若水露出晚娘面孔,威胁道:“你要是不说,你的双腿可就保不住了。”
叶迁持刀上前,锦衣跪着往后退去,沙石磨破了膝盖,疼得她满脸泪痕。
叶迁的刀高高挥起,银光毕现。
“我说我说。”
锦衣泣不成声,“奴婢是在天香楼买的。”
天香楼!
可卿?
钱若水脑海中一闪而过可卿那双湛蓝的眼睛,如天之辽阔,又有海之深邃,却充满了隐藏不住的畏惧和怯意。
她有点乱,天香楼和萧云卿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这时,杜恪辰从书房行出,厉声道:“王赞,带人封了天香楼,把老鸨和可卿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