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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被他这一偷,这附近的百姓就没有下米锅,只能饿着肚子受冻。
也不知道是哪个村民先鼓动的,数十万被洗劫的村民聚集到土门关下,控诉当地驻军的不作为,而使他们遭受生命和财产的损失。
杜恪辰当机立断,分出一部分的粮食给百姓,并承诺尽快将盗贼抓获归案。
而这般行事风格,不用猜也知道是那日劫持钱若水的盗贼头子,杜恪辰迟早是要把这人找出来,亲自料理了他。
可皑皑大雪无迹可寻,无异于大海捞针。
杜恪辰甚是头疼。
钱若水却淡定地缝制她生平第二件冬衣,不紧不慢地说:“你急也是没有用的,他存心要躲,你如何能找得到?”
“本王如何能不急?你倒是悠闲,不痛不痒地。”
土门关的粮食尚且支撑不了多少时日,还要分出去给遭到洗劫的百姓,如此一来,他抢来的粮食更是难以维系。
可钱若水却如此淡然,他心烦莫名。
钱若水抬眸,语气轻松,“我若是与你一般在这屋子来走来走去,那岂不是撞了个满怀。”
越是着急的时候,越是无法心平气和。
若是两个人一起乱作一团,岂不是乱上加乱。
杜恪辰被她逗笑了,“那你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
钱若水美目微动,“办法倒是有,就是怕王爷舍不得。”
杜恪辰也渐渐冷静下来,剑眉微挑,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与她相视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了起来,可须臾间,他又是愁眉不展,长嘘短叹起来。
“总有机会的。”
钱若水拍拍他的肩,他就势环住她的腰,汲取她身上的热度。
“还是你懂我。”
他无限感慨,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
***
管易派人送来消息,从夏辞西处筹集的粮草已在路上,而他有事耽误了,会晚些到达。
而让管易耽搁的却是夏辞西。
这些天夏辞西拉着他逛青楼喝花酒,夜夜笙歌,他的酒量不差,却没有一天不醉得不省人事。
不是在这家青楼的头牌榻上醒来,便是在那家酒肆舞娘的腿上睡着。
而第二天,夏辞西却总是神清气爽地出现,驾着他那辆招摇奢华的马车。
管易慌了,他从没有过这种被人掌控的恐惧感,而这个人是他最看不起的商贾。
倘若夏辞西想要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管先生昨夜可尽兴?”
夏辞西明知故问,脸上的笑意似雪后初霁的阳光,虽然明媚却裹杂着彻骨的寒意。
管易抚平衣裳的褶皱,淡淡然地一笑,“承蒙夏公子款待,小生不胜感激。”
“款待说不上,只是一直没能投管先生所好,不知管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是清纯的,美艳的,是活泼的,清冷的。”
这是让夏辞西颇为伤脑筋之处,不管这几****找什么样的女子作陪,管易一律照单全收,没有表现出特别喜欢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