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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钱若水也不担心太妃还会有后手。
雪势加大,钱若水的膝盖已经冻得失去知觉,她搭拉着脑袋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大雪将她覆盖住,成了名符其实的雪人。
叶迁在太妃的恒春院也跪了好久,可她闭门不见,存心刁难钱若水。
他再也忍不住了,再一次不经任何人的允许,把她抱进温暖的室内。
“夏菊,银翘,快,把火盆暖炉都烧旺。”
申大夫被接来之后,一直都在等着,可这毕竟是王府内宅阴私,没有钱若水的首肯,他也不敢惊动夏辞西,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眼看着她被大雪吞没,却是一副无知无觉的模样,还好叶迁及时赶到,否则他不敢想像会有怎样可怕的后果。
“把门关好,谁叫门都别开,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叶迁甲衣上的落雪消融,散发着森冷的寒意,可他浑然不觉,转身关上门,以万夫莫敌之势守在横刀阁的门口。
柳太妃醒后听闻此事,甚为震怒,“把他给本宫抓起来,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看看这些人让辰儿给宠的,越来越无法无天,连本宫都敢忤逆。”
裴语馨已经恒春阁候着,拿了件外袍给她披上,软声相劝:“母妃息怒。
这叶迁也是奉命行事,您想啊,要是王爷回来看到钱侧妃冻成了雪人,定然要发落叶迁。
叶迁是军人,他唯军命是从。
这也不能怪叶迁,他自小就是这般执拗,也只听王爷的话。”
“难道辰儿回来还敢跟本宫发火不成?”
“只是我听闻他最近甚是宠这位钱侧妃,正是宠爱有加的时候,若是把她冻病了,王爷怕是要怪母妃您的。”
柳太妃嗤之以鼻,“不就是跪几个时辰罢了。”
裴语馨在心中苦笑,这位太妃还是真是不识人间烟火,正值寒冬腊月,西北又极是苦寒,谁能在雪地里跪几个时辰而毫发无伤。
“母妃,天气寒冷,她又累了一夜,别说几个时辰,就是半个时辰都熬不住。
我听说,她都失去知觉了,冻成了冰雕,也不知道现下如何了。”
裴语馨照实把话说了,“母妃若是不喜欢她,不必理会便是了。
侧妃是钱家的嫡长女,虽然在王府是侧妃,可毕竟身份摆在那里,钱大人又是睚眦必报之人,若是让他知道我们这般为难他的女儿,以后柳家的人与他在朝堂上想必不好相见。
母妃也不想因此而拖累柳家,让钱忠英寻了错处。”
这是柳太妃不愿承认的事实,她的娘家如今在朝堂上并不风光,自先帝驾崩后,今上对柳家多方打压,原在中枢的柳家子孙已被派往各地任职,势力分散。
可惜她在京中时因自恃先帝的宠爱,而未培植党羽,而致先帝故去后,她无人可用,也没人愿意听命于她。
现如今,她想为娘家兄弟子孙奔走,都有心无力。
树倒猢狲散,她身份尊贵,却无人相护,只能远走他乡,不得不说是一种悲凉。
“母妃,您就别再为难她了,您也不想王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裴语馨好言相劝,说得嘴皮子都要干了,“你想啊,侧妃近几日与王爷恩爱有加,说不定已经怀了王爷的骨肉也说不定,你不是一直都劝着抱孙子吗?”
柳太妃脸色稍霁,“她要是能为辰儿生下一儿半女,本宫也就安心了。
可是她那张脸,让本宫放心不下啊!”
“侧妃是长得极美,生出来的孩子必也会极是出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