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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很显然,萧邺森就算信了傅深酒的话,也不一定那么快就转身走掉。
毫无意外地,两个男人打了照面。
深酒屏住呼吸,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然而她看到的画面,实际上与她所担心的大相径庭。
薄书砚还带了点笑意。
而方才在电话里情绪激动的萧邺森,也没什么反常举动。
一切,不过是男人间普通的偶遇样子,好像在寒暄。
深酒长舒了口气,但视线依然停留在两人身上。
或者说,停留在薄书砚身上。
不一会儿,萧邺森双手抄袋,转身走了。
而薄书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摸出一根烟,含着,却没点。
傅深酒扒着栏杆,突然很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也不知道薄书砚是感觉到了还是怎么,他突然侧身,抬眸看过来。
尽管隔得那么远,深酒依然觉得他的目光在表达慑人的东西。
它直直刺进了傅深酒的心口,她手腕一紧,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薄书砚知道她在看他?
等傅深酒再探出脑袋去看楼下的时候,薄书砚以及他的黑色Lincoln已经消逝在城市的朦胧夜色中了。
深酒却不能平静。
萧邺森,到底和薄书砚说了什么?
还有,薄书砚那个眼神…
—
明宋从海南回来,已经是两天以后了。
她里面穿着吊带印花长裙,外面随意裹了一件长及脚踝的裸色薄纱外套,脚上踩着高跟凉鞋。
神经兮兮地装扮,仍旧明艳动人,像是可以在瞬间照亮四海八荒似得。
而深酒的美则是沉静而清雅的,精致的五官像是画在鹅蛋脸上似得,清美到极致却又藏着点隐约的风情,沉静温淡中、晶亮的瞳眸里又时有俏皮的亮光。
两个人坐在咖啡馆的落地窗边,自带笼聚视线的功能。
“你确定不要先去换身衣服?”
傅深酒脱下外套,硬邦邦地扔给她。
这还是三月,春寒料峭。
明宋动作利落地穿上,撑着脑袋看她,“你自己的稀饭都还没吹冷,管起我来了?”
“………”
这女人又是在哪里学的俗话?
“薄家欺人太甚!”
明宋将一块蛋糕恶狠狠地塞进嘴里,“按我说,管他三七二十一,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深酒苦涩地牵唇,很多事情如果能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过…
“其实薄书砚也是受害者。
我是他母亲硬塞给他的妻子,不是他本意。
所以就算他给我难堪,我也…”
“等等!”
明宋一掌拍在桌子上,目光灼灼地盯着傅深酒,“我擦,我突然发现傅深酒你很不对劲哎!
你这是在替薄书砚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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