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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哇——二少要抓就抓羊蕊吧,呜呜呜!”
羊蕊今年十一二岁的年纪,身体刚开始抽条,看脸还是个娃娃,二话不说抱着警察的大腿就是一阵痛哭,几乎要背过气去。
凄惨的哭声响彻整个巷子,真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要不是早知道是怎么回事,说不定连谢颜都被她骗过去了。
难不成穆绣绣的教学里还包括怎么哭的有感染力?谢颜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羊蕊,总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真相。
“羊蕊,赶紧跟师父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穆绣绣见徒弟哭的这么伤心,一扫方才巾帼英雄的气场,竟也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捂着脸擦起眼泪,“你这么半大点孩子,能犯什么错,快好好和二少说说,船王是仁义人,一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这……你们……”
本来就摸不着头脑的警察被哭懵了。
其实他原本也不信柳条巷的人有胆子主动打陈贡松,但这世道有钱的就是大爷,警察不过是和稀泥的,要是温二少想替陈贡松出气,捉拿柳条巷的人,他一个穿官皮的也拦不住。
不过看这个刚留洋回来,满口公平正义的温家二少爷的意思,他好像真要自己公正地断个案?警察被羊蕊抱着腿,怎么抽都抽不开,一个头有两个大。
“陈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温珩带着恰到好处的疑惑之色,看向陈贡松。
“二少,你别听这些刁民乱说!
这就是一窝子——”
“呜哇!”
陈贡松话没说完,羊蕊抬头看了他一眼,竟被吓得身体紧缩,哭声又拔高几度,生生打断了陈贡松的狡辩。
“徒弟,你认识这位老板?他干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慢慢说,有温二少在这儿,别怕。”
“我,我……我今天出门卖唱,看见一个相熟的姐姐被老板拉进屋里,老板要脱姐姐的衣服,姐姐不愿意又哭又喊,老板就去掐姐姐的脖子,我跑去找昌师兄,把姐姐救了出来……羊蕊什么都不知道,都是羊蕊的错,呜呜呜——”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陈贡松气的牙疼,他办事的时候门关的严严实实的,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小丫头看见!
“呜呜呜,羊蕊说的都是真的,呜呜呜——”
羊蕊可不管陈贡松说什么,抱着警察的大腿继续哭。
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比起陈贡松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眼眶红红细眉弯眼的羊蕊看上去可爱多了,再加上陈贡松站在羊蕊前面,凶神恶煞地几乎有两个羊蕊大,更让大家心里偏向羊蕊。
“这位老板,咱们没念过书不懂大道理,可羊蕊这年纪,连脱衣服干什么都不懂吧,您说她说的不对,要不您给咱们讲解讲解?”
一个说相声的老艺人见状耍了个贫嘴,顿时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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