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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远侯。”
谢清源只见过陆思音一面,便是前回京郊踏青的时候遥遥看了一眼。
他在禅房看着面前的人喝了杯茶水,温和又沉静,开口便是问端王的事。
“谢郎官是受了端王的令才将贪污之事道出的吧。”
“在下听不懂您的话。”
陆思音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放到他面前,想来这东西还被她砸在地上过,现下倒成了他们牵扯颇深的凭证。
“肃远侯若是没别的事的话,我便告辞了。”
谢清源见了那东西也不为所动。
“乔赟在我手上。”
正准备起身的谢清源果然停住了动作。
“言渚托我照顾他,我就不免要多问,知道大人与当年之事的纠葛,便可知您这举动并不寻常。
既对我有所托,我便要问,大人与他究竟在盘算什么。”
听她直呼言渚名字的时候,谢清源才真正审视起了面前的人。
猜到乔赟已然将事情说了大概,谢清源坐回原处问:“既然侯爷聪慧已经窥出端倪,就该知道有些事不需多问,一切自有定数。”
“他到底要做什么,之后又要如何脱身。”
她仿佛要将手中的杯子捏碎了。
谢清源挑眉看着她的动作,那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却莫名清明。
他叹了一声道:“端王能将乔赟送到您手上,是信您。
什么都不告诉,便是不愿让你涉足其中,以你二人的交情,犯得着如此吗?”
“我涉足不涉足,难道还要听他的吗?”
想到此处她就怒火难消,“至于我跟他什么交情,难道谢郎官之前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过吗?”
“闲言碎语,不足……”
“可这回的闲言碎语,的确不假。”
她打断,而后便得到一阵沉默。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没有半分羞耻的意味,她不耻于这段情,只是碍于身份,还有后顾之忧。
谢清源实在没想到面前的人这样直接承认了那些不堪的猜测。
“你实在不愿说,便由我来说,”
她眼睛一直垂着,不去看谢清源的动作,“当初你本是想将挪用钱财之事上报,乔赟之父已死,言渚拦下你,缘由就是便是克扣赈灾银钱一事涉及淑妃母家,他顾念旧情。
而如今要你提,借此事是要让赵家抉择,保赵垣,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