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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辰吏满脸严肃,“皇上若是放任,这炫朝的后宫,有朝一日,必会乌烟瘴气。”
孤夜孑闻言,静默坐下身,旁边的施婕妤忙地将身子钻入他怀里,脸色疲倦,却怎么都不敢安寝。
“皇上,皇后又来了。”
“查的出来,是何人下的蛊么?”
陌辰吏面有难色,望着施婕妤眉中的兰花,无奈摇头,“下蛊之人,是以兰花花蕊为药引,亲手刺破其中指,取一滴至阴之血,这蛊,下的不深,臣若没有估错,娘娘白日里同寻常一样,只是到了深夜,才会噩梦连连。”
单手顺着她的发丝,孤夜孑眼眸微沉,“至阴之血?”
“回皇上。”
陌辰吏正色道,“所谓至阴之血,是指下蛊之人,在百日内,护住自身真气,没有与男子同过房。
这幕后之人,是一名女子。”
孤夜孑放在施婕妤发上的手,一紧,怀中女子惊得弹坐起来,“啊……”
琉璃般的瞳仁,在看清身前的男子之后,才乖乖窝回去。
“那,处子岂不更省事?”
孤夜孑剑眉隆起,整个内殿,一片压抑。
“若下蛊之人真要是处子,施婕妤,恐怕早就没命了。”
陌辰吏扫向他怀中的女子,神色极为自然,看不出丝毫端倪。
施婕妤脑袋枕在他腿上,双手揪着垂下的粉色纱幔,指尖,划过丝质流苏,有了男子的陪伴,整个人已安定下来。
“那人,不可能是皇后。”
孤夜孑俊目微眯,大掌撑住前额。
“皇上,您怀疑,是皇后娘娘所为?”
陌辰吏故作讶异,随即,声音便暗下几分,“皇上前段日子夜夜留宿于凤潋宫,百日内,这下蛊之人绝不可能是皇后。”
孤夜孑并未否认,将施婕妤逐渐熟睡的身子放回榻上,望着他极尽轻柔的动作,陌辰吏退出那巨大的水墨屏风,等着皇帝出来。
“那这蛊,该如何除去?”
孤夜孑低沉的声音穿透而来,颀长的身子走出内殿。
陌辰吏犹豫片刻,方应答,“回皇上,在找出下蛊之人前,无药可救。”
一场巫蛊,将隐藏在深宫中的施婕妤推到前头,陌辰吏并不知晓,她同风妃阅是敌,抑或是友。
这一颗解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交出去。
孤夜孑离开凤潋宫之时,并未将殿门掩上,风妃阅背对着偌大的铜镜,将那身繁芜的宫装除下。
白净肚兜下,冰清玉洁,只是后背,血渍斑驳,一动,则疼地揪心。
她单手绕向身后,解开那条束缚,扭过头去,却不能看的真切,只能用手感觉到扎在背上的几片碎渣,试了几下,还是不能取出。
手指,沾着几点猩红色,孤夜孑跨入殿中,正对着那面雕刻精致的铜镜,镜中,女子体态轻盈,雪背裸露在外,妖娆魅惑。
“阅儿……”
突如其来的开口,着实让风妃阅吓一大跳,她惊觉,两手护在身前,欲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
然,男子却是大步跨上前来,脚靴,一下踩在那衣角上,她只能半弓着身子,弯下的姿势维持片刻,方缓缓起身。
“臣妾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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