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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夫人微微皱眉,“你都是订了亲姑娘了,没事出去做什么?”
夏峥嵘却道:“听说国公府六爷受了伤,六夫人不知道怎么难受着,我去陪她说说话就回来,不用太久就回来。”
----心下却懊恼,要不是自己是待字闺中小姐,要不是自己没有亲爹亲娘,恐怕早就知道消息了。
夏夫人略微沉吟,----一来侄女不是亲女儿,不便也懒得管太多;二来她订了亲,马上就不是夏家小姐,而是江家媳妇,将来回来就是姑奶奶了;三来跟国公府交好也有益处,指不定什么时候用得上。
于是乐得做一个顺水人情,还让人捎带了东西,算是去看望罗熙年,交待道:“那我派几个妥当妈妈跟着,你记得早去早回。”
“小玉。”
只有夏峥嵘会这样叫玉仪,有着独一份儿亲密,问道:“那位到底伤得重不重?没事吧。”
“没有大碍。”
玉仪不想过多说起这件事,只是报了个平安,含笑嗔道:“倒是你怎么不躲家里绣嫁妆,还亲自跑过来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想法,夏峥嵘没有提起江廷白,回道:“那还不是担心你。”
这话倒是不假,----万一罗熙年有了什么事,手帕交可就要变成小寡妇了。
“你来了也好。”
玉仪笑盈盈道:“我身边连个说话人没有,正闷着呢。”
夏峥嵘打量着她,或许因为一身素色褙子原因,头上钗环也少,所以看起来人有点憔悴,不由担心道:“你也别太熬了,记得顾惜自己一点。”
来自罗家内部压力实太大,可惜这没法跟别人说。
玉仪朝着她笑了笑,点头道:“我知道。”
“对了。”
夏峥嵘压低了声音,问道:“你有好消息了没有?”
“没有。”
玉仪摇摇头,----以前是因为自己刻意避孕,现罗熙年这个样子,就是想怀也得年后去了。
“可惜你出嫁早了点儿。”
玉仪打趣道:“等你出嫁就不早了,刚刚好。”
“呸!”
夏峥嵘红了脸去捏她,两人笑了一阵,又家常里短说了一阵,再次确认了罗熙年真没事后,方才起身告辞。
玉仪送了人回来,见罗熙年脸色不大好,赶忙问道:“是不是胸口又疼了?”
“没有。”
罗熙年脸上没有半分嬉笑之色,冷哼了一声,“刚才倚松过来递了话,说是上房那边消息,有人递了一本弹劾我密折!”
----他也没有提起江廷白。
“那……”
玉仪看着还不能起身某人,先是有些着急,继而见他一派镇定,又想起是上房送来消息,问道:“爹已经派人处理了吧?”
见罗熙年点了点头,方才松了口气,“这是四房人弄得吗?”
“不是他,还能是谁?!”
罗熙年眼角直跳,这是他怒极了想要发作征兆,可惜眼下委实动不得,只能狠狠握了握拳头。
玉仪无声床边坐下,想了想道:“我觉得有一点奇怪呢。”
“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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