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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我是老人,我一生在苏州--我求--”
“什幺话!”
蒋捷三愤怒地说,“我清楚,我要收拾这批光棍,哼!
你县政府包庇他们!”
于是蒋捷三发火,把自己底一切怒气都发泄在这个不幸的县长身上。
美髯公着急地笑着,希望蒋捷三能够说得和平一点。
美髯公不时向县长笑,好像说:“他总是这个样子的,我们拿他有什幺法子呢!”
在蒋捷三的愤怒和张述亭的友善的笑容下,县长先生就非常的为难了。
他被弄得激动了起来。
他一时痛苦地、愤怒地笑着,一时又忍耐地、陪罪地笑着。
渐渐地他就懂得了什幺,被张述亭感动了。
回答张述亭底笑容,他了解地,亲切地笑了一笑,好像说:“我晓得他总是发火的,你不要急,没有关系!”
张述亭感激县长,流下了眼泪。
蒋捷三,似乎已经发现了他们底暗号,变得更愤怒了。
而且,他责骂起张述亭来了。
张述亭,在这个责骂下,向县长亲切地、可怜地笑着,好像说:“你看,他连我都骂!”
县长再不痛苦,他快乐起来了。
县长愉快地笑着,而且忽然地流下了眼泪。
张述亭小孩般哭了,同时又笑了。
“蒋老先生,--我觉得,做官难,做人更难啊!”
县长说,做着手势。
于是蒋捷三底愤怒平息。
“是的,是的!
好了!
封园子,住房不能封!”
蒋捷三说,站起来,走了出去。
在门外他有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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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捷三迅速地走过在阳光下闪耀着的积雪的街道,张述亭跟着他。
在巷口他们停了下来。
“捷三,麻烦你了--我回去看看。”
美髯公说,有罪地笑着。
蒋捷三无表情地看着他。
“捷三,我耽心你底蔚祖!”
美髯公说,可怜地笑着。
蒋捷三遗憾地叹息了一声。
“各人有命,老兄!”
他用冷淡的大声说,走了开去。
他回来,立刻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