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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众人如潮水般随着族长退去,只留下程氏和她的两位兄长。
“幸好,幸好你们砍的是树枝,我真怕你们砍了树回来当柴烧。”
程氏拍着自己的胸口,如释重负地说道。
“那哪儿能呢?娘,你都说过不能砍树了。”
荷花巧笑嫣然,说完又把自己采的木耳和香菇拿出来,作势要分给程氏一些。
“你自己收着吧,我们自己家里有。”
程氏虽然嘴上这样说,但看到荷花有这份心,心里还是十分高兴的,“老三,你去把斧头拿过来,把柴都劈开晒着。
荷花,你跟我去拿两捆麦杆回来,先烧几天。”
荷花对婆婆程氏的钦佩之情愈发深厚,觉得她无论何时都有大家长的风范,总是能把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条。
大家又一同向老宅走去。
“是孟吉旺家孟癞子去找的大伯,还在村子里到处传话的,”
走在前面的孟兴宇开口说道,“我午饭后在菜园里看到他来过。”
那孟吉旺家的孟癞子叫孟兴才,人长得奇丑无比,人称孟癞子,脸上总是不断长些肉瘤,据说是小时候顽皮抓癞哈蟆,被癞哈蟆的尿喷到了脸上。
孟癞子都二十七岁了还没有成亲,眼见孟冬瓜突然找了个媳妇,自然是嫉妒得眼睛发红。
孟兴宇这样一说,白荷花不明白其中的深意,孟冬瓜却是听懂了,知道自己的媳妇被人惦记上了。
孟冬瓜拿了斧头后,看到院子里有剩余的细篾条,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自己家的恭桶也是散成一堆的,就随手拿了几根,跟着白荷花一人扛着一捆麦杆回家了。
程氏望着走出院门的夫妻二人,对两个儿子说:“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今天竟然都跟着去砍柴了,没有到处乱跑。”
孟冬瓜回到家,没有先急着劈柴,而是箍桶。
家里本来是有恭桶的,只是像水桶一样早已散了架。
孟冬瓜昨天看着大哥箍了两只水桶,学了个七七八八。
刚才从老宅拿回几根篾条,上手费了些功夫,到底是弄成了形,只是没有填缝隙的木屑灰,准备再去找找。
“罢了,在底部多放些草木灰就行。”
反正底上都是要填草木灰的,多填一些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