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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离进京的日子只有几天了。
荷花就听院子里的婆子说,大老爷和大老夫人吵了起来,就是为了回京的事情。
据那婆子说,大老爷主动要留在谢县守孝,让弟弟孙盛云带着儿孙返回京城的孙府。
荷花对孙家的事情并不了解,听姜乐说,知道孙盛林和孙盛云都要丁忧三年,其它孙家人皇帝只给三个月的假,得回京继续任职。
姜乐还说荷花不必担心,这事肯定大老爷和二老爷早就相商好了,只是大老夫人之前并不知道。
听说大老夫和大老爷吵了一天,终是停息了下来。
不过听说大老夫人把二房的人都骂了一遍,甚至在大老爷书房里读书的孟冬瓜也没能幸免。
这可与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夫人形象不符了,而且吴氏看起来不是比王氏会处事吗?再生气也不应该像个泼妇一样骂人。
孟冬瓜从书房回来,晚上两人躲在床上,荷花就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孟冬瓜说应该是故意的,京城应该出了事情,分家匆忙,两房再闹出些矛盾来,让外人认为他们孙家并不是一个整体,让上面的人不那么顾忌孙家。
孟冬瓜还对荷花说,也许正是她所预料的那样,孙家到了物极必反的时候了。
他们刚回孙家,什么都还没有做,就出现这些事情,荷花问孟冬瓜要怎么办?
孟冬瓜笑着说,“你不必担心,他们心中有底,这不都在采取避祸方式吗?孙家还有皇子外孙,不会彻底倒下。”
荷花终是安心下来,孟冬瓜这话虽然是猜测,但这些日子大老爷教他读书,言语中难免会有提到些东西,孟冬瓜何其聪明,自是能听懂其中隐含的意思。
孙家离京的前一天,姜乐来到孙开宋的书房里,禀明自己不再回京城,要留在谢县为夫人守坟。
姜乐的话自然让孙开宋吃了一惊,上次姜乐将儿子说服回府,心中还是感激她的,也希望她能继续跟在儿子儿媳身边,“夫人不是将公子托付给了你?”
“夫人是有托付,只是姜乐不能如夫人所愿,公子夫妻和睦,以后有大人相扶,自然能一生顺遂。
而夫人则是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地下,姜乐想起来就心痛如绞,所以姜乐想下来陪着夫人。”
说起过世的夫人,孙大人心中也是各种滋味,对于姜乐的决定,他没有权利干涉,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姜乐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跪下求道:“请大人以后务必以公子为重。
夫人一生得不到大人的关切,却依旧心系大人一生,就请大人看在夫人等了大人一生的情份上,好好照顾着公子。”
姜乐起身向外走,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她不是恨我?”
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没有回头,只慢慢吐出一句话:“大人,没有爱哪里来恨?”
姜乐出了孙开宋的书房,心中默道:夫人,我只能这样完成你的托付了,夫人,姜乐,对不起你。
听到屋子里传出孙大人压抑的哭笑,姜乐脸上浮起了丝浅笑,心中想着,我也不算说谎,其实夫人心中一直都是有孙大人的,而孙大人也许早就后悔了,心中也不是全然没有夫人的。
六月初三,是孙家人启程回京的日子,前一天,姜乐就作别了孙家,她最后留给孟冬瓜和荷花的话是:不可太相信大人。
姜乐总是前后矛盾,透露着无数的古怪,让人想不通。
就在荷花想不通的时候,姜乐已站在孙夫人谢氏的坟前,黄昏的夕阳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夫人,你已然知道了吧,姜乐并不是好人,但姜乐也有苦衷,没想求得夫人原谅,欠夫人的姜乐来世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