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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虎猜道:“早自修时石榴姐对我们发火,你却突然发笑,是不是骂你不识相?”
张放却从王痴人脸上看出什么来,摇头晃脑地说:“我跟你们想的不一样,不是石榴姐教训了王痴人,可能是王痴人教育了石榴姐。”
“凭什么这么说?”
叶虎问张放。
“凭王痴人的脸色。”
张放说。
“瞧他,满脸发光,这皮色,哪像挨了训的?反倒雄赳赳像个凯旋的勇士。”
王痴人朝他们摆摆手:“啊呀算了算了,你们别胡猜了,我还是实话跟你们说吧,石榴姐跟她老公闹矛盾,心情很不好,我们作为学生,理应去理解她,我刚才跟她说知道她为什么冲学生发火,她就承认了,还说不是看不惯你们,实在是她控制不好情绪,责任在她。
你们瞧瞧,我不是在替你们说话吗?你们还不快点谢谢我。”
张放狐疑地问:“难道只有这点内容?”
“那你说还会有什么?”
申先和叶虎也关心地望着王痴人,想尽快听到精彩的故事,那是老师家的私事啊,当学生的最爱听这个了。
王痴人却淡淡一笑,大大咧咧地说:“关于这方面的内容,暂时只能保密了,至于以后我会不会跟你们说,那要看时机了。
好了,现在,我去超市买点东西。”
“怎么,你又要买东西了?”
申先抗议道,“话没说完,留个悬念,中途又要开遛,这成了你王痴人的惯用伎俩了。”
“这次是真的买东西,我的袜子破了,买双新的。”
王痴人出了宿舍,他不用回头,就知道后面有一双灼灼贼眼在暗暗盯着,那是叶虎受其他两人委托在作盯梢。
王痴人暗笑,这次你们多心了,我确实只去买点东西。
第二天清晨,其他三人还在呼呼大睡,王痴人悄悄起床,蹑手蹑脚离开了宿舍。
他骑上自行车,先回了一趟家,见见爸爸妈妈,连午饭也没留下来吃,又骑上车出了城,往西郊驶去。
一个小时后,他在一个山庄前停下来。
这里是本市有名的清凉山庄,在绿树成荫的山坳间散布着一片建筑,亭台楼阁,湖光水色,真是个避暑休闲的好去处。
王痴人停在石牌大门楼前,虽然他没进去,但这里已显得曲径通幽,林静鸟鸣,空气里飘来阵阵花香,令人赏心悦目。
有钱人真好,可以在酷暑里来此山庄度个凉假。
而邢天灏一肚子气,这儿的清凉环境正适合他消消这份火。
门口站着两位保安,他们一看来者穿着校服,就知道是个学生,不可能是来度假的,就问他是不是找人。
王痴人点头说是,要找邢天灏。
其中的高个子保安咦了一声,问道:“你说的邢天灏,不是刚刚才到的吗?”
“是的,来了大概一个小时了,他今天准备在此过夜。”
保安进了旁边的小屋拿起电话,不知在跟谁联络,很快放下电话,出来跟王痴人说,他已经联系总台了,总台会联系邢先生的。
王痴人在山庄牌楼门外转悠着,轻松地哼着歌,等待着。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谁找我?”
一回头,发现有人从里匆匆出来,那人个头高高,笔挺的西装,黑亮的头发,一付潇洒大方的派头,有着一览众山小的的气质,十足是混官场的人物。
但只有王痴人分辨得出,此人英武的外貌下隐藏着一层软弱疲惫。
王痴人迎上去:“邢叔叔,是我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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