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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展宇倒是一点儿不在意环境,拖了独脚凳就在张烨旁边坐下。
“什么?”
张烨拿着一次性筷子问。
展宇摊开一只手,“我的饭啊?怎么你们这儿没多的啊?”
有倒是有,这两天不时有人过来面试,有的会留下来实习半天,所以店里每天都会多备几份饭,但这饭是最简单的简餐,味道也很一般。
“有多的,就是不太好吃,”
张烨老实说,“您真要吃?”
展宇也不客气,一听有多的,直接半抬起屁股来,从保温箱里也给自己捞了一份饭,两三下拆了包装和筷子就吃了一口。
“还行啊?”
展宇一边嚼一边说,一点儿吃相也没有。
“行……还行就好。”
张烨怕展宇边吃边讲喷出来,把手边儿的抽纸放到展宇面前。
“有口热的挺不错了,你是不知道,医院里忙起来了,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我们这科室,经常都有长时间的大手术,上了手术台,熬大夜,吃不了饭都是常事儿,”
展宇呼呼地往嘴里刨饭,“我和远航一个科室,你知道咱们是什么科室吧?”
“心内科。”
张烨吃得不快,注意力从展宇说“医院”
两个字的时候就不在吃饭上了。
展宇满意地点点头,“我跟远航都是本硕博连读,医学院嘛,本来就卷,远航更是卷中卷,卷王王中王,一边没日没夜的做实验搞科研,一边还要养活自己,一直到后来硕博的时候,他拿了几个专利赚了点小钱,情况才好一些,当然他成绩也牛,规培结束之后,他选择来现在这个医院算是屈才了,以他的水平,超一线城市的三甲医院垫垫脚也能够上,不过也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来这里一年半,就有挑大梁的能力了。”
张烨挑着餐盒里的米粒儿,听得食不下咽,为钟远航难过,也为他骄傲。
“所以我想说的是,”
展宇几句话地功夫,就把餐盘里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又抽了纸擦嘴,随着纸巾放下的动作,他的脸色也变得不苟言笑起来,“钟远航这个人,不容易,也很要强,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基本抛弃了一切人生乐趣,全部精力都在工作上,他现在看起来条件好吧?工作也体面又实用,但这一切都是他靠自己一手一脚打拼起来的,现在你说说看,你现在又找上他,是为了什么?”
“我……”
张烨嘴里什么食物也没有,还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莫名紧张,“远航帮了我很大的忙,我现在想……还他人情。”
“还他人情?”
展宇面带讽刺,“还到他值班室去输液了?怎么看你都还是在占便宜啊?”
张烨无言以对。
“算了,你也不用在我这儿说得这么可怜兮兮的,我就问你,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展宇问。
什么关系?张烨自己都说不清楚,大约是自己想补偿,但又绝不仅仅只是补偿,他还想要些更不可能的东西。
譬如无猜的爱情。
“远航跟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张烨反问。
“他妈的,还会转守为攻了,”
展宇烦躁地把一头乱蓬蓬的头发揉得更乱,“就是他自己说不清楚,我才来问你的。”
“他……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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