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恳请缙六公子援手,赈灾济民于水火。
万望……”
“公主言重了,请起。”
李恪昭也郑重回礼:“在下客居仪梁数年,蒙蔡王君照拂,于蔡国膏粱亦有所享,此时解囊,义不容辞。”
语毕,携了被两层大氅裹圆的岁行云同迎贞公主进厅奉茶,随后便命人取来早已备好的一匣金。
“茶就免了,不多叨扰贤伉俪。
总之,大恩不言谢。”
贞公主捧匣浅笑,辞礼别过。
*****
送贞公主出门登车后,岁行云唏嘘一叹。
她留意到,自李恪昭将那匣金呈交贞公主后,贞公主便一直紧紧抱在怀里,连登车时也未曾将之假手于人。
“公子,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
李恪昭转头觑她,耐心地静候下文。
望着那车在雪中渐行渐远,岁行云有些为难地吸气鼓腮,又不知此话该从何讲起了。
很显然,李恪昭在贞公主心中是不同的。
否则不会那般清晰地记得,五六年前于城郊相迎时,李恪昭身上披的玄黑大氅是何模样。
但贞公主是个让人敬重的好姑娘,无非心中藏了点经年过往的少女情怀,不曾以此逾矩惊扰他人。
那只是她自己孤独而落寞的小秘密。
这时的姑娘们当真可怜,即便贵为公主也不能听从自己的心音,连将情意宣之于口的机会都无,只能任由父兄安置婚姻及余生归依。
岁行云心生不忍,踌躇再三后,还是决定不要做面目丑陋的长舌鬼。
久等不得她发话,李恪昭眉心微拧:“究竟何事?”
她解下银狐氅递过去:“无事。
就想说,您方才将我裹成球状,定然显得我很蠢。”
“恕我直言,此刻你不成球状,看起来也并未聪明太多。”
李恪昭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未再追问,只道:“这件不要了,扔掉就是。”
你个败家玩意儿。
岁行云内心腹诽,口中道:“那我留着洗洗穿吧。
瞧着您似乎也没怎么穿过,还新着。
虽长了些,我夜里读书时裹一裹倒合适。”
自入秋后她蹿了个头,从前的许多衣衫便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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