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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程H（第3页）

&esp;&esp;他静静地望着她，神色沉郁，但见她满脸轻松坦然，这种沉郁随即转化成释然：“既然你想，那我也想了。”

&esp;&esp;姜盼忍不住一笑：“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口令？”

&esp;&esp;他知道她听懂了，笑了笑，没再吭声。

&esp;&esp;所有谜语，所有绕口令，绕来绕去，来来回回，其实谜底说白了不过只是一句话。

&esp;&esp;我爱你。

&esp;&esp;坐在车上，项棣开着车，往她的公司方向驶去。

&esp;&esp;他望向前方，装作不经意开口问：“姜盼，既然我们离婚了，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esp;&esp;姜盼一愣，抬头道：“还有什么关系？离异关系。”

&esp;&esp;项棣被她这话说得有些郁闷，于是换了种说法：“不是，我是说，现在我是你的什么，算得上男朋友吗？”

&esp;&esp;姜盼思索片刻，显然不想让他得到确切的答案，于是回道：“你是我的前夫吧，项棠算男朋友。”

&esp;&esp;他听了这话，眼睛只盯着前面的车，聚焦点火，仿佛要把别人车尾烧出个洞。

&esp;&esp;话一说出来，她用后视镜看到他的神情，乐不可支，不由得展颜一笑。

&esp;&esp;过了半晌，她收了笑。

&esp;&esp;心里还是很开心。

&esp;&esp;她对项棣观感很复杂，以前的事情她现如今放下了，暂且不提。

而现在，她也仍旧讨厌他身上某一部分性格，因此做爱的时候，她总喜欢在他身上抓来抓去，咬来咬去，让他痛。

&esp;&esp;但又忍不住被他吸引。

&esp;&esp;所以折磨他让她觉得很快乐。

&esp;&esp;肉体折磨太不文明，精神折磨是她常用来对付他的武器。

&esp;&esp;姜盼见他不说话，于是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esp;&esp;项棣静默良久，长睫微垂，掩去眼中几乎快满溢而出的失落：“没生气。”

&esp;&esp;到了公司，姜盼拉门欲走，忽然又松了抓住车门把手的手。

&esp;&esp;项棣些许诧异，转头看她，“怎么了？”

&esp;&esp;“忽然想起有件事没做。”

&esp;&esp;什么事？他有些疑惑，下一秒，他才明白。

&esp;&esp;姜盼靠近他，吻上了他淡粉色的薄唇。

&esp;&esp;只是轻轻一点，带着几分微妙的情愫，她便退开来。

&esp;&esp;“我走了。”

她拉门下车，关上门，姿态潇洒优雅。

&esp;&esp;车里的男人怔怔望着她的背影。

&esp;&esp;半晌，他用手指抚过她吻的地方，来来回回，如此反复。

&esp;&esp;心里面跃动着酸楚和甜蜜，让他的指尖也随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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