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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淑芝阻止道。
“我再新做饭菜,给二姑娘送来。
嬷嬷……”
何善家的也不愿意把事情闹大,因此凑到常嬷嬷跟前,也不知递了什么过去。
常嬷嬷迟疑,“如此,就是没什么事了。
那就都……”
“唉呦!”
荀卿染惊叫一声,原来她想走过去安慰荀淑芝,却被脚下碎瓷片绊了一下。
“天,这不是过年时,太太给二姐姐汝窑花瓶!”
方氏的规矩,单有个帐册,记录每个姑娘房里的古玩摆设。
这些东西虽然摆在荀卿染等人的屋里,但是她们并没有权力处置。
如果损毁了,一屋子的人都要挨训斥,还要找弄坏的人照价赔偿。
这汝窑花瓶,还是荀淑芝活计做的好,方氏特意赏给她摆的,可不是几两银子的事。
“这可怎么办才好?”
荀淑芝跌坐在地上。
月桂更是跪了下去,如果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少不得打碎花瓶的责任要落到她身上,卖了她也不值这个钱。
“求嬷嬷给做主,何善家的欺负我们姑娘,故意砸坏了太太给的花瓶。”
何善家的当然不承认,荀淑芝房里几个丫头都知道事情重大,都说是何善家的砸的。
荀淑芝也不说没事的话了,常嬷嬷便将一干人等押了下去。
这时不敢叫醒方氏,只有等明天方氏醒了,再理论。
这时已经过了四更天,荀卿染不过上床打了个盹,天就亮了。
她急忙起来,洗漱穿衣,和荀淑芝一起到方氏这边来请安。
荀卿染本想再提点荀淑芝几句,可荀淑芝忧心忡忡,心不在焉,对面小吴姨娘过来,急急拉了荀淑芝去不知说什么,荀卿染只好作罢。
方氏坐在榻上,面前摆着两个食盒,一堆瓷片。
其中一个食盒是昨晚厨房送给荀卿染的夜宵,荀卿染分毫未动。
“说说吧,是怎么回事?”
方氏问。
“厨房的人,和月桂那丫头口角,打闹起来。
月桂不小心砸了花瓶。
太太不用生气,只找月桂赔补就是。”
小吴姨娘显然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撇清荀淑芝,也不提厨房谁谁如何,只把责任推给月桂。
“哪个问你,昨天你在场吗?还不退一边去。”
方氏斥退小吴姨娘,眼睛看向荀淑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