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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黄浩,张全义一时意兴索然。
此时,墙角边桌前坐着两个少年,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道:“石敢哥!
人人都说长安城美景无限,依我看,却还不如太原。”
石敢牛眼一翻,两条短粗的眉毛一立,胖嘟嘟的脸上,充满不屑:“刘知远!
你懂啥!
这都是朱温那坏蛋干的,将好端端一座长安城,弄成这副摸样。”
张全义等人皆是吃了一惊,这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大胆,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辱骂当今天子。
张全义侧目看去,那个叫刘知远的孩子,脸色紫黑,瞳仁白多黑少,给人一种压抑的威势。
“大胆!
在我大梁地界,怎敢污我天子?”
张全义沉声道。
刘知远面色沉郁,眼底古井无波。
石敢起身道:“这位大爷!
小子泰山石敢,适才口无遮拦,言语冒犯,请多谅解!”
张全义心中暗笑,这孩子年岁不大,却是满口江湖切口。
“你与当今万岁有仇?”
张全义询问道。
石敢憨笑道:“没有!
听长者说起过。”
张全义心中一动,道:“那他们还说些什么?”
石敢笑道:“他们还说,朱温淫人妻女,荒淫无道。”
张全义不由诧道:“这是从何说起?”
石敢道:“他经常出宫,奸宿大臣妻女。”
张全义忽然仰头大笑,声震屋瓦,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二哥!
你好大的名声啊!”
张全义笑得前仰后合。
“二哥自来相貌英俊,举止优雅,即使在主人家时,也是方圆百里的美男子,妙龄少女趋之若鹜,寻常姿色的女子,二哥连正眼亦不多瞧。
后来,他位高权重,身边更是美女如云。
大臣的妻女,如何比得过他后宫的三千佳丽。”
石敢撇嘴道:“可小子还听说,朱温还让自己儿子的王妃侍寝呢!”
张全义的笑声戛然而止,目中露出一丝沉痛的恨意。
原来,朱温的几个儿子争做太子,养子朱友文因其王妃王氏姿色出众,美艳无双,揣摩着父皇好美色,遂暗中买通值守太监,将王氏送入朱温寝宫。
当朱温二日醒来,突然发现枕边之人竟是儿媳时,羞愤难当。
无独有偶,亲子朱友珪闻朱友文行此事后,竟然深悔未曾先下手为强,遂亡羊补牢,命王妃张氏以探病为由,留宿寝宫,以美色勾引父皇。
朱温大怒,将张氏赶出宫去,朱友珪怀恨在心。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刀剑相撞的声音,张全义脸色微变,道:“好快的刀法!”
霎时,门外身影闪动,十余位黑衣人且战且退,已从门前闪过,虽然狼狈,却也法度井然。
张全义一拍桌子,飘身出门,十八侍卫紧随其后冲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