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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樱只及“唔”
了一声唇瓣便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呼吸被毫不留情地掠夺,柔软的唇瓣被他含在唇间,以唇齿推挤轻啮,吮含啃咬,却毫无章法。
眼前是他近到模糊的脸,耳边回荡的是他微重的呼吸声,一丝丝似电流的酥痒麻软自唇上向脸颊向太阳穴向头顶攀升,遍及全身。
她脸上渐渐升了温,心又跳得极快。
又没来由地想,原来他放她下来,是为了亲她……
他亲她的感觉并不让人厌恶,相反,倒很是舒服。
她被亲得晕晕乎乎的,身子也在不知不觉间软了,只紧紧攥着他肩上衣襟才没有掉下去,笨拙又生涩地回应着、回应着他逐渐激烈的力道,背抵着车壁,马车的轻微晃荡中,有如乘着一叶小舟,在大海风浪中沉浮飘荡……
良久,唇上的酥麻渐渐地移开,空气重回唇齿之间,他放开她,微微汗湿的鼻尖抵着她鼻尖,微微地换气。
气息喷薄至脸上,漫开一阵薄红。
察觉到结束了,她睁开眼来怯怯地看他,心中如怀脱兔。
他还是一贯的冷峻脸色,只面上因长久的缺氧而有些微微的红,缓了一下,松开了她,揽着她的肩重新将她扶正。
女孩子娇嫩的唇瓣像春日的花,又像掺了牛ru的糕点香软玉滑,衔在唇间的感觉的确比梦里还真实柔软,叫人情难自已,不想放开。
但此举未免有轻薄之嫌,方才,也是他一时情难自禁。
因而此时清醒过来,倒不知要如何面对她了。
车内一时有些诡异的沉默。
岑樱不知所措,就,就这么完了?
她总觉得这有些不对,又不知哪里不对,胸腔里一颗心仍在剧烈地跳动着,没个安分。
最终是阿黄呜咽了一声,扑上来耸耸脑袋把脸埋在她膝上。
嬴衍便顺势伸手过去摸了摸阿黄的头,与她并肩而坐着,微咳一声,转而说起了岑治的事:“我已派人查探清楚了,你父亲现在在延庆坊关着,崇福坊里只是一座空宅而已。”
岑樱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急急问道:“那要怎么办呢?”
他却轻蔑一笑,气定神闲:“不急。”
这世上最便利的事莫过于借力打力。
眼下离他登基不过三月之期,总有人按捺不住。
老二老三和薛家关系亲密,应当知晓了他和岑樱的事。
岑治又在薛崇手里关着,他们必定会在他登基之前,演一出劫走岑治的好戏,却推到他头上,为的就是要他激怒圣人、叫圣人收回禅位的圣旨。
如是,便正好将计就计,利用圣人的多疑,顺利将岑治救出。
原本,岑治的事与他毫无关系,他也懒得管,看在今日轻薄了她一回的份上,就费些心好了……
“只是,有一件事我尚不明。”
嬴衍道,“你父亲不过一个教书先生,即便带走了你,圣人何至于此。”
岑治的身份显然是假的,只是他落在圣人手里,自己有心要查也无从下手。
“我不知道……”
岑樱惶惶摇头,“父亲只说……”
她忐忑地看了眼丈夫,继续说了下去:“只说圣人不可信,要我去寻求高阳姨母的庇佑,我也不知他为何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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