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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
屋内,薛崇起伏的脊背一滞,一滴汗沿着下颌落入搀着沉水香的近乎凝滞的空气里,再滴到身下莹嫩生粉的肌肤上,薛姮轻咬着指尖,混沌的神思随着这一声重回清明。
“什么事?”
她听见兄长问,话音里带了些许清净被扰的窒闷。
“回世子,是延庆坊走水了,人犯被劫,生死未知……”
“不是崇福坊么?”
薛崇冷静地问,已彻底停了下来。
“是两处都着火了,起初,中郎将以崇福坊起火为由,假传您的旨意,将人犯带走……”
樱樱的养父好似就在他手里关着,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薛姮的心一点一点疾快了起来,感知到那股施加于己的火热与坚硬就要退出去,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轻轻一夹,双臂如柔柳攀上了他的肩:“哥哥……”
“别走……”
兰气徐徐,催下琼浆玉液,汩汩浇落。
薛崇墨黑的眸子里瞧不出任何情绪,一霎之后,他扬手在那悠悠晃动的绵软上一扇,低声叱骂道:“浪妇!”
语罢,毫不留恋地抽身,随手送进枕边放着的一物下榻离去。
薛姮强忍着不适支起身来,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延庆坊的走水,是太子殿下想劫走樱樱的养父所为么?
她没用,想帮忙也帮不上。
但愿,事情可以顺利完成……
上阳宫。
延庆坊失火、岑治被劫的消息传来时,嬴衍已经赶至了上阳宫,正在甘露殿里,陪父亲下棋。
“难为你,既要忙国事,还要上阳宫来看阿耶。”
皇帝拈了一粒棋子,在棋盘上落定。
今日招魂仪式又一次失败,皇帝原本心情不畅,直到儿子过来心情才舒畅了些。
不管怎么样,到底是自己寄予厚望的继承人,他肯来看望皇帝心里还是熨帖的,脸色也柔和不少。
嬴衍语声淡淡:“阿耶言重了,这都是做儿子的分内之事。”
一句话后又是短暂的沉默,皇帝捻棋不动,俄而话锋一转:“上回赐你的那几个宫人,服侍得不好?怎么一个也没见你召进去伺候。”
“你也成年了,按道理,房里也该有女人了,国事虽忙,男女之事也不失为一种调剂。
衍儿,不要事事都要朕和你母亲来操心,明白?”
“多谢阿耶恩赐。
儿子已经习惯了原先的那几个宫人伺候,至于内帷之事,周公说,男女居室,夫妇之礼也。
既是夫妇之礼,儿子想等到大婚之后、有了新妇子再成礼。”
这小子,竟然搬出周公来驳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