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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到了约定的时辰了,战英来到约定好的河边,李兴早已经在此。
河边堆放着纸船,纸轿,纸人,河灯等冥物。
此河段平时便鲜有人经过,入夜后更是寂静一片。
见战英到来,李兴迎上前来问道:“将军和夫人以及公子们的生辰八字可都写好了?”
战英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叠纸条:“都在这上头了。”
李兴把这些纸条分别贴在那些纸扎上头,用火折子点着,战英帮着一同把纸船推入河中,河灯全部点着放了,连带着纸钱一大捆也放一起点燃。
望着火舌把这些一点点吞没,火战英看着火光中的李兴面色哀戚,十分真切。
她上前对李兴敛衽为礼,李兴忙扶起:“战英小姐,这如何使得?”
战英坚持半蹲行完礼才直起,“李兴大哥重情重义,当受战英这一拜。”
李兴搔搔头,十分不好意思:“比起将军的救命之恩,这点值什么?”
战英恳切地说道:“刚到这大营时,十分艰难,幸得大哥照拂,如今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说到此李兴倒是有些奇怪了:“你脱离采石场的指令是大营主管直接下的,我原是以为朝中有人为你打点。
最近帮主管收拾东西时无意间看到一封书信,才发现其中另有蹊跷。”
战英急问道:“什么书信?与与我细说来。”
李兴道:“当时主管也在,看得并不十分分明。
只是整理格子里的文件时,掉出一页纸,我眼尖地看见上头有你名字,只来得及看两排。
大略是交待要处以最严苛的苦役。
还没来得及细看完,主管已经飞快拾起信函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看那信函的纸发黄,应该是有些时候了。
在这大营中也不是没有人因为服役过劳而死的,看来是有人在一开始就打算让你累死在这晏阳的苦役上。”
战英心道:“这倒是条线索,或许可以找景上帮忙查出那些信件的来处。”
她便对李兴道:“我知道了,我自会找机会查那信笺出自谁的手,你不要以身犯险企图去翻找那些信笺。”
李兴应了。
正在二人续话之时,突然河边的巨石之后,周围树上,同时有黑衣人执剑飞身往这边刺来。
几乎同时,战英这边也有两道身影不知从何处而来,弹向前去。
战英日日练习枪法,反应倒快,拉着李兴急急往河边退去,保护战英的二人武艺极高,上次应当是有所保留,此番以二对六看起来丝毫不费劲,李兴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白着脸问战英:“是冲你来的吗?看起来似乎有意在此设伏。”
战英紧张地观望着场上的情景,双眼一刻不敢眨,暗中摸了摸袖中的铁铳,暗器等,随时应对突发的状况,她头也不回地说:“李兴大哥,他们的目标是我,你寻机快走,他们必不会追杀你。
你若能走得开,便去廊坊的青瑶书阁找他们阁主,就说我这边危急。”
李兴一边紧张四下张望,一边驳道:“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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