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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屈死汝手!”
操曰:“何谓我无学?”
泽曰:“汝不识机谋,不明道理,岂非无学?”
操曰:“你且说我那几般不是处?”
泽曰:“汝无待贤之礼,吾何必言!
但有死而已。”
操曰:“汝若说得有理,我自然敬服。”
泽曰:“岂不闻背主作窃,不可定期?倘今约定日期,急切下不得手,这里反来接应,事必泄漏。
但可觑便而行,岂可预期相订乎?汝不明此理,欲屈杀好人,真无学之辈也!”
操闻言,改容下席而谢曰:“某见事不明,误犯尊威,幸勿挂怀。”
泽曰:“吾与黄公覆,倾心投降,如婴儿之望父母,岂有诈乎!”
操大喜曰:“若二人能建大功,他日受爵,必在诸人之上。”
泽曰:“某等非为爵禄而来,实应天顺人耳。”
操取酒待之。
少顷,有人入帐,于操耳边私语。
操曰:“将书来看。”
其人以密书呈上。
操观之,颜色颇喜。
阚泽暗思:“此必蔡中、蔡和来报黄盖受刑消息,操故喜我投降之事为真实也。”
操曰:“烦先生再回江东,与黄公覆约定,先通消息过江,吾以兵接应。”
泽曰:“某已离江东,不可复还。
望丞相别遣机密人去。”
操曰:“若他人去,事恐泄漏。”
泽再三推辞;良久,乃曰:“若去则不敢久停,便当行矣。”
操赐以金帛,泽不受。
辞别出营,再驾扁舟,重回江东,来见黄盖,细说前事。
盖曰:“非公能辩,则盖徒受苦矣。”
泽曰:“吾今去甘宁寨中,探蔡中、蔡和消息。”
盖曰:“甚善。”
泽至宁寨,宁接入,泽曰:“将军昨为救黄公覆,被周公瑾所辱,吾甚不平。”
宁笑而不答。
正话间,蔡和、蔡中至。
泽以目送甘宁,宁会意,乃曰:“周公瑾只自恃其能,全不以我等为念。
我今被辱,羞见江左诸人!”
说罢,咬牙切齿,拍案大叫。
泽乃虚与宁耳边低语。
宁低头不言,长叹数声。
蔡和、蔡中见宁、泽皆有反意,以言挑之曰:“将军何故烦恼?先生有何不平?”
泽曰:“吾等腹中之苦,汝岂知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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