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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对了。

&rdo;戴夫似乎想起什么，叫住了博士。

&ldo;能请教您一件事吗？&rdo;

&ldo;什么事？&rdo;

&ldo;就是刚才您和宾荷斯特小姐的那番话。

听起来，博士的前提似乎是&lso;第二都市&rso;的功能，是建立于将原属于形而上学的人类自我加以科学实体化的技术之上&rso;？&rdo;

&ldo;那又如何？&rdo;

&ldo;这是为什么？&rdo;

&ldo;抱歉，你想问什么？我不太了解你的意思。

&rdo;

&ldo;只是个小小的疑问罢了。

换句话说，博士是以&lso;人格进行交换之前必须先实体化&rso;为前提而提出那番理论的；可是，真的是这样吗？为什么博士对这个前提那么有自信呢？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这个前提真的没有任何质疑的余地吗？&rdo;

&ldo;你在说什么啊！

怎么可能有质疑的余地？你想想，不先实体化，要怎么把一个人格移植到另一个身体去？&rdo;

&ldo;当然啦，专业的东西我不懂。

虽然不懂，可是交换前的人格，是形而上学的东西吧？&rdo;

&ldo;当然。

&rdo;

&ldo;然后交换……也就是进行移植手续时，人格会先行实体化。

博士是这么认为的，对吧？&rdo;

&ldo;对啊！

所以呢？&rdo;

&ldo;所以交换成立后，这些人格又会再度变回形而上学的东西──我这么解释对吧？&rdo;

&ldo;这是适当的想法。

说话干嘛拐弯抹角？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

既然会先行实体化，那我们应该看得见啊！

&rdo;

&ldo;什么？&rdo;原想嗤之以鼻的博士，表情突然凝结了。

&ldo;看得见……你是说实体化的人格？&rdo;

&ldo;就算看得见也不奇怪吧？当然，这是外行人的想法。

&rdo;

&ldo;这个嘛……&rdo;

想当然耳，&ldo;房间&rdo;的萤幕记录中，从未映出实体化的人格。

这是理所当然的，人格这种东西，肉眼自然看不见……

然而，艾克洛博士却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

莫非自己过去一直身陷于天大的谬误之中？──这样的疑惑急速膨胀着。

人类的自我（＝人格）是无法以肉眼看见的，因为那是形而上学的存在；因此，即使被实体化，也不可能变为可见状态──虽然并无真凭实据，他却漠然地如此深信着。

就算看得见也不奇怪吧？这种直接的、在某种意义上甚至是幼稚的疑问，他从未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