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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族士兵:“那,真的就没办法破阵吗。”
瑶珂几不可见笑了下道:“除非你把阵眼取走。”
“阵眼是什么?”
瑶珂道:“蓬莱之灵。”
她走进神宫,背影清冷高傲:“任何一个远古大阵,最重要的都是阵眼,那是灵气威力之源。
把蓬莱之灵取走了就可以率兵进去。
只是,何必呢。”
上了岛,哪怕倾鲛族全力也是一场恶战。
而且……蓬莱之灵,那么重要的灵眼,怎么可能轻易让外人获得。
鲛族士兵摸了下鼻子,不再说关于蓬莱的事了。
反正那么多年井水不犯河水,当邻居也无所谓。
两个躲在礁石里的少年四目相对,确定没有危险后才彻底松懈下来。
卫流光扶着玉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们俩小命得交代在这里。”
夏青却是愣在礁石里发呆,幽微的海藻轻轻触着他的头发,少年浅褐色的眼眸若有所思。
卫流光奇怪,拿手臂撞了下他:“想什么呢你。”
夏青突然道:“卫流光,你刚刚听那个女人说的话没。”
卫流光吃喝玩乐第一名除此之外啥都不行,一头雾水:“啊?你还去听她说话了?我刚刚啥都没听,心里一直在求神拜佛。
她说了什么?”
夏青握着阿难剑,在变幻的海底,神情莫测:“鲛族把东洲附近的渔村屠杀了个遍……你记得大师兄是哪里人吗?”
卫流光的折扇啪地掉在了地上。
——啪。
夏青脑海中的某根弦也随着断了。
上京城雨越下越大。
他手指蜷缩,骤然惊醒,从一个无休止的噩梦脱身。
夏青四肢百骸都在被火灼烧,昏痛欲裂,额头眼角都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人被分裂成两段,时而恍惚时而冷静,想:原来,还真是凡尘所累啊。
这种痛是一段一段的折磨,等夏青不容易熬过去,暗暗舒口气,抬起头却愣住了。
楼观雪早就醒了,靠着床,视线落在他身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神情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冷若冰霜。
室内灯火如豆,外面雨声淅淅沥沥。
夏青撩开眼前的长发,疲惫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硬生生熬过去痛的后果就是,第二天出发去皇陵,夏青完全不在状态,脸色苍白,神情恹恹。
他边走边吐槽:“梁国皇陵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认真的吗?”
而楼观雪头也不回往前走,没理他。
夏青:“?”
梁国皇陵前是一片迷障森林,楼观雪似乎今天格外冷漠,夏青搞不懂他在想什么,就干脆一个人到处看,瘴林里毒蛇虫兽很多,道路崎岖坑也不少,他又困又难受,一不留神直接被藤蔓绊到,扶着树才没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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