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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军兵士来报,说后面金人大军堵截,为首阵的是兀术的起家部队拐子马。
南口渡两边被人挖了十几丈宽的水渠,人马皆不能过。
马植大惊,信王赵榛和赵邦杰也惊讶得口不能言。
马植心想,这过河一事,天知地知,再就也只有信王和赵邦杰知道。
这信王自是赵家血脉,不可能是金人奸细,赵邦杰也是多年战友,多年在河北苦战的英雄。
两个心腹都不知道内幕,况且也都是从在辽国时候就跟随自己多年。
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究竟何处出的纰漏。
正恍惚间,突然想到,哇的一声,口吐鲜血,昏倒在地。
赵瑗瑗随军出征,扶起马植,问道:究竟是何人出卖?
马植冷笑道:还能有何人,当今皇上罢了。
信王闻听此言,大惊道:我等是为他打江山,他出卖我们,于情于理,说不清楚。
马植狂声苦笑:荒唐!
荒唐!
这时只有赵邦杰多年行伍出身,早带了兵将迎敌。
那拐子马三人一组,马身、骑兵皆是重甲,弓箭、兵刃不能杀敌。
转眼间,十几万将士被楼船、骑兵围在北岸。
在河上的几十只小船,早被楼船撞翻,几百名勇士,活活在水中被金人射杀。
马植带兵将沿河行进,却见金人连夜挖的水渠足足十几丈宽,水渠对面数千金兵张弓欲射。
于是十几万将士只得回头死战拐子马。
金人分成两队,一队在前厮杀,一队在后面歇息。
这队杀累了,另一队再上前。
如此,这十几万将士被围了两日,被杀数万,无险可守,无城可依。
马植料定身死,脱下内衣,咬破指头,血书写道:
秘泄,重围,粮尽,援绝,马植等以死报国,无以为念。
这时,河中一白帆行至,还是燕山道人,说道:将军快上船。
马植笑道:高士帆快船小,能装下我这十几万将士吗?贱内大宋公主,再不堪金人凌辱,我和她又是新婚燕尔,不忍见她同我一起死国,况且她已有月余身孕,留得我一点骨肉,为我还得清白。
说罢便将赵瑗瑗推上船去,将血书托付给燕山道人,又回身带兵死战。
燕山道人知道再说无用,身后楼船又见白帆靠岸,料定是接应之人,马上飞奔过来。
顿时西风大作,那白帆顺风而下,赵瑗瑗在船上哭喊马植,马植头也不回,奋力死战。
风大帆快,金人见追赶不上,又怕汉军过河,也不追赶,只是在河上堵截。
赵邦杰和拐子马战了三日,人困马乏,身边亲兵只剩数人,无以为战。
身后尽是伤兵,不能上马。
金人派当地汉人、汉将领金将过来说降,赵邦杰大怒道:两国厮杀,缠斗而已,用这些儿女之语恐吓算什么?说罢将那金将退出营帐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