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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莎的吉普车有个前轮被猎枪射穿。
这种做法,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像冲动伤人。”
“比较像是我们所谓的职业杀手。”
罗布解释,“由不知名人士付款,由专业人士来计划执行。
不管是谁提供他们这些消息,对特莎的行程必定了如指掌。”
“那么,强暴呢?”
贾斯丁以假装漠不关心的口气询问,双眼锁定在自己交握的手上。
“布置现场或是临时决定。”
罗布以明快的口吻反驳,“坏人不是被冲昏了头,就是事先考虑过。”
“讲到这里,我们要回头讨论动机了,贾斯丁。”
莱斯莉说。
“你的动机,”
罗布说,“除非你有更好的主意。”
他们的两张面孔如同摄影机般对准贾斯丁,一边一台,不过对他们四眼紧盯的动作,贾斯丁与应付不怀好意的指涉一样仍旧不为所动。
或许在闭关期间,他对上述两种情形都没能察觉。
莱斯莉一手向下伸进实用包包,本想拿出录音机,不过改变了主意。
她一手保持不动,身体其他部分则转向贾斯丁,转向这个说辞拟得无懈可击的男人,这个
单人列席的委员会。
“可是,我又不认识什么杀手。”
他出言反对,一面指出他们论点中的破绽,一面以呆滞的眼神盯着前面看。
“我什么人也没雇,什么人也没教唆,抱歉。
我妻子的凶杀案,跟我一点关联也没有,和你们暗示的那种关联绝对没有。
这件凶杀案,我不希望发生,也没有策划过。”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嗓音扭曲得令人尴尬,“我遗憾得无法言语了。”
这番话讲得让人无法接腔,因此两名警察半晌不知如何是好,转而研究格洛丽亚描绘新加坡的水彩画。
一排水彩画挂在砖头壁炉上方,每幅标价“一百九十九英镑,免增值税!”
每幅都画着相同晴朗无云的天空、棕榈树、鸟群,她的签名大到站在马路对面都看得到,再加上日期以方便行家收藏。
罗布讲起话来直言不讳,和他这个年纪具备的自信心不无关联,他抬起瘦长的头,口无遮拦地说:“你老婆和布卢姆睡在一起,我猜你也无所谓喽?很多做老公的人对这种事情都会有点被背叛的感觉。”
说完猛然闭上嘴巴,等待贾斯丁做出罗布预料中戴绿帽的丈夫在这种情况下会做出的举动:啜泣、脸红、对自己不周到的地方感到愤怒,或是对他们朋友的背弃感到生气。
如果罗布心怀这样的期望,那贾斯丁让他失望了。
“那根本不是重点。”
他回答。
他的口气很重,连他自己都吓一跳。
他挺直身体坐着,四下张望仿佛是想看看有谁插嘴,想责备插嘴的人。
“对报纸来说也许是重点。
对你来说也许是重点。
对我来说呢,以前从来都不是重点,现在也不是重点。”
“照你这么说,重点是什么?”
罗布质问。
“我让她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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