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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瞒不住的,宁嵩不该成为最后一个知晓的。”
既然事已至此,有些话该被说开了,木已成舟,宁嵩不会不顾女儿意愿,强行让其和离。
借着这个契机说开也好。
待自己与妻子商议后,就可派出信差先援兵一步赶至大同镇总兵府。
来到东宫,卫湛坐在太子面前,“殿下可记得承戟侯尹轩?”
“尹轩”
太子变得谨慎,“此人是闵贤妃的前夫,落草为寇,正是大同镇将士要诛之的悍匪头子。”
“正是,此人原是承戟侯,曾任兵部左侍郎,娶兵部驾部主事之女为妻,后来因陛下夺妻,走投无路,落草为寇。”
卫湛拿出那人昔日的画像,“臣想让殿下任监军,随主帅前往大同镇剿匪,再想办法让季懿行与尹轩见上一面。
至于尹轩是否能认出季懿行是闵贤妃的亲生子,就看殿下如何筹谋了。”
太子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孤知道该怎么做了。”
等季懿行得知剿匪一事时,仗着是户部尚书之子,直接冲进了兵部,请求随帅前往大同镇。
兵部尚书捋捋须,没有给出答复,但记在了心里。
增援一事紧锣密鼓,成为朝廷近来的重中之重,而太子出任监军,又引起不小的议论。
宁雪滢在得知父亲那边情况堪忧时,不禁泛起愁虑,在卫湛回府后,一直跟紧在其身后,从垂花门跟到朱阙苑,又从朱阙苑跟到玉照苑的书房。
屏风后,卫湛长指勾在官袍领口,“要替为夫更衣?”
宁雪滢一话没说,双手绕过男人的窄腰,“啪嗒”
一声解开腰封,又踮起脚为男人脱去官袍,“郎君要换哪身衣裳?”
“白色那身。”
宁雪滢取下挂在椸架上的霜白长衫,依旧亲力亲为。
心思不在更衣上,少了羞涩,面目严肃又游离。
看出她的担忧,卫湛走出屏风,拿起长嘴壶浇灌起屋里的盆栽,“岳父那边,你不必太过担忧。
承戟侯及其部下看似凶猛,却已穷途末路,要不
了五个月就会弹尽粮绝,而大同镇的兵力会因增援而势不可当。”
“可陛下还是会认定父亲领兵不力,给予责罚的。”
“陛下说的是气话,任凭哪个总兵都无法在短期内拿下深谙兵法的一大群亡命之徒。”
看她面露忧愁,卫湛手上的动作快了意识一步,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陛下说过太多气话,不必太当真。”
“真的?”
卫湛稍稍侧低头,“不信我还一直问?”
听出调侃,宁雪滢算是吃下了定心丸。
卫湛揉在她发顶的手慢慢下移至耳根,以粗粝的指腹蹭动,“今夜我有个推不掉的应酬,会回来很晚,不必留灯。”
女子皮肤吹弹可破,没一会儿就泛起粉润。
“别喝太多。”
宁雪滢缩缩脖子,避开那只大手。
卫湛想起季懿行前往大同镇的事,目光微凝,“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
“好。”
宁雪滢摆出一副认真听取的态度,却在听完后身体一颤,没来由的心慌。
但也知道,大同镇剿匪的局势已迫在眉睫,孰轻孰重父亲心中自会有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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