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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躺在冰凉的床上,双手蒙住脸颊,摆不脱洛丽塔芳香的倩影,这时我听见我不屈不侥的女主人偷偷摸到我的门前,隔着门低声说道——只想证实一下,她说,我那天借的《走马观花》是否已经看完了。
洛在她的房里叫道在她那儿。
这幢房子简直象一个出借图书馆了,上帝的雷声啊。
星期五。
假设我在我的教科书上摘引龙萨的一句“鲜红的裂口”
或勒米。
贝洛的“一座小山峰上布满美丽的青苔;勾勒在小姑娘的中央”
等等,我不知道我循规蹈矩的出版商会怎么说。
若继续住下去,处在这种不堪忍受的诱惑压力下,生活在我的爱人身边——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的新娘,或许我又要身心崩溃。
她是否已经被性引入那个“神秘的初潮期”
?一副傲慢的感觉。
爱尔兰人的咒语。
从天顶而降。
祖母来访。
“尤特鲁斯先生(我从一个女孩儿的杂志上摘引的)开始修一堵松软的墙,指望真能有个婴儿睡在那儿。”
这个小疯子在他的软垫病室里。
请让我顺便一提:如果我曾犯过什么严重的杀人罪……
注意“如果”
一词。
那种冲动应该比我要对付瓦莱里亚的强得多。
尤其注意,那时我就非常愚蠢了。
如果或当你希望治我一死时,记住,只有一种疯狂的驱使才能给我以兽性大发的力量(所有这些可能都修改了)。
有时,我在梦中想要杀人,但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比如说,我拿了一杆枪。
比如说,我瞄准了一个满不在乎、但我对他却悄悄感兴趣的敌人。
噢,我立刻扣动了扳机,但子弹却一颗接一颗都从绵羊似的枪口软弱无力地掉到了地上。
在这类梦中,我只想当着越来越恼怒的对手隐藏起我可笑的失败。
今天吃晚饭时,老猫以一种母性的嘲弄,斜瞟着从旁一闪的洛对我说(我刚才正轻快地谈论着我尚未决定留与不留的一撇牙刷似快乐的胡须):“最好不,假如有人不想彻底发疯。”
立刻,洛推开她那盘蒸鱼,打翻她的牛奶,愤然跳出吃饭间。
“如果洛为她的态度道歉,”
黑兹问,“明天跟我们一道去我们的镜湖游泳是否会令您厌烦?”
过后,我听见一连串剧烈的撞门声,以及象从震中传来的各种声响,两个对头开始在那儿出言不逊了。
她没有道歉。
湖便告吹了。
这可能真是笑话。
星期六。
已经有好几天我都让门大敞着坐在屋里写作;这圈套今天才见效。
她神色不定,躲躲闪闪,摩摩挲挲——为了掩盖她不清自入的窘困——走了进来,在屋里漫无目的地转了一阵,对我在一张纸上的涂鸦产生了兴趣。
噢不:它们不是纯文学作家授意在两个自然段之间灵感的停息;它们是我丑恶邪念的象形文字(她不能弄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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