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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笑容微敛,就算要处置汾国长公主,也要筹划一段时间,让她自寻死路。
眼下么,先给她上点开胃小菜好了。
只是这些不便跟眼前的傻丫头说,转而道:“好了,你别管了。”
“是。”
长孙曦不敢再多问。
毕竟皇帝是皇帝,他肯护着自己已是难得,岂能事无巨细的跟自己交待?再说了,就算他真的一刀砍死汾国长公主,自己也管不着啊。
不过心下又是摇头,皇帝是一个成熟、稳重、理智的男人,还是帝王,多少惊涛骇浪里面经历过来的,怎么会做出乱来的事?想来都是自己白担心了。
皇帝又道:“东宫那边,你不用再过去了。”
金口玉言,已经说出去的话不好收回,转而道:“之前给你的十天假期,且留着,以后再用罢。”
这以后就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了。
长孙曦现在也不敢去东宫,不光自己小命有危机,弄得太子妃一惊一乍的也不好。
假如因此让太子妃动了胎气,那就更是糟糕了。
因而回道:“是,妾身知道了。”
皇帝见她听话乖巧,甚是满意,“嗯,歇着罢。”
转身要走。
长孙曦赶紧上前帮着打帘子,然后低了头,飞快道:“妾身往后哪儿都不去,就在御书房呆着挺好的。
皇上每天日理万机,多少要事等着,不必为妾身太过操心了。”
小小声道了一句,“皇上有头疼的毛病,多休息。”
管什么原因,什么缘故,皇帝能这么护着自己,而且不勉强自己,自己都承他的这一份情,----毕竟自己得的好处是实实在在的,不能假装不知道。
她这是在道谢?在担心自己?皇帝不由嘴角微翘。
世上的感情,最怕就是投入了没有回应。
这一点,她倒是比许氏更好。
她是外冷内热、外柔内刚的性子,不像许氏,看起来好似温和、柔软的温水一般,却永远都捂不热,永远都是那样温温的没有变化。
其实自己得到的那个许氏,已经……,不是少年时倾慕的那个少女许氏了。
她嫁了人,做了母亲,有了道德和身份的束缚,一直都是郁郁寡欢。
----根本无法回应自己的感情。
比较起来,长孙曦更像心中勾勒出来的那个影子。
皇帝有一瞬间的怔忪恍惚。
长孙曦举起帘子很久,冬天的帘子又是厚厚的夹棉层,挺沉的,整条胳膊都酸了。
心下不免腹诽,皇帝干嘛在门口站着发呆啊?不由抬头看了过去。
皇帝正好收回了心思,看了她一眼。
那张白皙如玉、娇若莲瓣的素脸上,远山眉微微蹙着,小嘴微扁,带出几分娇憨少女的不满之意。
唔,怎么不高兴了?心下有点诧异,继而看到那只纤细如藕的素手,沉甸甸的门帘,不由恍然大悟,“倒是朕累着你了。”
当即抬脚跨出一步,出了内门。
长孙曦被他看穿了心思,慌张解释,“没、没有累着,真的没有。”
“哈哈。”
皇帝大笑,心情愉悦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