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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栖叶摇摇头。
“那我怎么可能打呼噜呢?”
秦戈不解。
“我没必要骗你。”
秦戈一听,手臂弯曲单手拖住脑袋,看向陈栖叶的眼神里有了些别的意味。
他最爱逗陈栖叶了,这时候可以撅着嘴指强词夺理,指控陈栖叶故意把自己弄醒,两人嘻嘻哈哈地拌会儿嘴;也可以眉毛一撇哭哭唧唧,说自己做了噩梦后好害怕,要陈栖叶爬上来陪自己睡。
他不管说什么骚话,动什么手脚,陈栖叶都不会觉得意外。
秦戈决定住校前陈栖叶还有过不少担忧,就怕秦戈一个没忍住在寝室里把自己办了,但秦戈自从那天见过陈望后不仅手规矩了,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像以前那么跳脱,跟陈栖叶交流的时候偶尔会心不在焉,出神想些别的事。
陈栖叶也憋不住了,问秦戈:“你是不是……没以前那么喜欢我了。”
“啥?你说啥?”
秦戈睁大了眼,诧异于陈栖叶毫无征兆地来这么一句,也觉得冤枉。
是,他和陈栖叶是分过一次手,但他后来在元旦汇演上当众告白,在孔子庙里放烟花……他每每面对自己的母亲都隐隐愧怍,被两代人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缠绕地喘不过气,他最坏的打算里依旧没有分手这一项。
但陈栖叶却认为秦戈是有所预谋的。
像是在解一道数学题,他有理有据地辩证道:“自从那天以后,你就不摸我了。”
“???”
秦戈震惊到下巴往下掉,最后的那点睡意也没有了。
老话说得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秦戈以前用陈栖叶上课开小差想自己的次数为变量,计算陈栖叶喜欢自己的程度,陈栖叶依样画葫芦,也试图把秦戈对自己的喜欢量化。
秦戈以为陈栖叶说的那天是回家吃饭,傻愣了一两秒,噗嗤笑出了声,然后捂住嘴憋笑,轻手轻脚地爬下床铺。
“来。”
他拿起陈栖叶桌上的小台灯,在室友熟睡的呼吸声中往后退一步、两步,冲陈栖叶招招手,嘴角轻轻勾着,然后转身。
台灯的光将秦戈的影子无限放大,隐入寝室门口的卫生间。
他把台灯放在水槽上,冷冽的白光发散照亮了正站在门口的陈栖叶,陈栖叶侧开脸,用手掌挡了挡,秦戈趁机将他拉进自己怀里,同时关上卫生间的门。
两人交叠的影子落在漆色杏黄的门上,搂抱的姿势在水槽上方宽敞的镜子里一览无余。
男生打扫寝室没那么细致,镜子上总有几滴没擦干净又无伤大雅的渍迹,混了牙膏沫,或者肥皂水,在台灯光下尤为明显,强调出镜子本身的光洁平坦,如同一道幕帘,幕帘后的剧目由秦戈和陈栖叶上演。
陈栖叶还穿着校服校裤,衬衫纽扣系到最上面的一颗,秦戈只穿了条宽松的睡裤,裸露的肌肤被单一的光源照亮又打上阴影。
他没刻意锻炼,最近一段时间忙着做高考前的最后冲刺,篮球打得都少了,他的腹肌却比去年这时候还明显,不像健身房里练出来的那么夸张,而是独有少年人的韧劲。
秦戈抓起陈栖叶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出于炫耀地想让他摸摸自己的腹肌,陈栖叶的注意力却被别处吸引,没有做任何挑逗,隔着睡裤摸了一下秦戈下面。
陈栖叶说:“软的。”
秦戈差点没反应过来,陈栖叶则又测量到了一个数据,好像秦戈没立刻有反应,就是不够喜欢他。
刚开始暧昧的气氛瞬间碎了一地,秦戈也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我马上给你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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