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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寄真:“……”
谢灵均给自己开得方子里有一味极苦的药材,原可用其他代替的。
迟九素初听之时便已察觉,结果小徒弟初做事还是有点毛躁,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借着此事敲打了徒弟一番,让他日后开药务必慎重,免得在小处落了差错。
听得师父讲解了,谢灵均方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吐着舌头。
看着放在床边那没喝完的药,用着可怜兮兮的眼神看师兄。
阮寄真是宠他的,看不得这样的神情。
便请迟九素再开一副,不想让谢灵均再吃苦头。
结果迟九素眉毛一挑,拒绝之:“药是好药,如何就这么浪费了?无需另开,喝完了也就不误事了。”
于是,谢灵均憋着气儿喝了三天苦药,成功地把自己苦倒在了床上。
大概是不想再喝药的愿望激发了谢灵均惊人的意志力,躺了几天,病就好了。
不顾阮寄真的反对,决意要和师兄一起下山玩儿。
阮寄真被他水灵灵的眼睛盯着说不出拒绝的话,再三向迟九素求证过了,终于同意带谢灵均一块儿去庙会。
临出发前,他恨不得把师弟裹成一个粽子。
眼见着斗篷密密地将谢灵均上下全盖住了,留出一双眼睛,阮寄真才满意地放手。
谢灵均费力抬手去拨眼前的裘毛,瓮声瓮气地说:“师兄,我喘不上气儿。”
段北秋也在旁边帮腔:“大师兄啊,谢师兄要被你憋死了,”
阮寄真看了一眼,不情不愿地替师弟把斗篷松开了些。
谢灵均夸张地深呼吸了一口,对着师兄笑了笑。
花辞树原对着给他造成痛苦回忆的浮云道发呆,转头看到这一幕,觉得师兄有点大惊小怪,便戳戳身边的段北秋:“大师兄把谢师兄看得也太紧了吧。”
段二秋正想着庙会上买什么零嘴儿吃,听此很不以为意地说:“嗐,你不知道,师兄一直都把谢师兄当宝贝养的。
每天都盯在眼皮底下才放心。”
“为什么呀?”
“哦,你不知道呀,”
段北秋一拍手,“谢师兄是师兄和迟师叔救出来的。
那户人家可坏了,就因为谢师兄的头发眼睛颜色不一样就想毒死他。
还想把毒死别人的罪过栽赃到谢师兄头上。”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花辞树的脸都吓变形了。
“机缘巧合吧,大师兄那天陪着师叔去看诊,才把谢师兄从那帮人手里救出来。”
段北秋耸耸肩,“那时候师兄也就和我们这么大吧,你也别大惊小怪的,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
下了山,庙会上热闹地像是炸了油锅。
迟九素是喜静的,看两眼就不想看了。
段理腿脚不方便,段夫人也怕挤人,三个人就躲到茶楼里去了。
剩下的人接着逛。
段北秋在山上还说要和师兄走,现在死抱住师父的大腿不放。
根据经验,方无应出手比较大方,跟着他有肉吃。
花辞树原本跟谁都无所谓,一听段北秋这么个动静,也坚定地要跟在师父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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