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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苏靖带着些不可思议的语气道:“他们竟是在找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
方无应倍觉荒谬,怪异笑道,“这可真是……把我方家当宝山,什么找不到的东西都在我方无应手里了?”
传国玉玺随前朝惠帝出逃而失踪,下落不明。
太丨宗更因无这正统的证明,下令做了授天令聊以自丨慰,被前朝那些酸儒们好一顿嘲笑,斥他李家原不过乡野村夫,妄称大统。
这闹出过不少事儿了,按下不表。
而这传国玉玺在方家宝藏里的说法也不知从哪里传出去的,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最重要的是,这皇家的人竟是都相信了。
“莫不是哪里都找不到,急病乱投医了?”
方无应讽刺道,“与其到我方家来找,他还不如去前朝惠帝的坟头上挖一挖呢,如果还找得到的话。”
“正是因为找不到,所以听得什么流言,便要去抢一抢了。”
“连累你受了这么多苦楚,”
听得苏靖所言,方无应不免心生惭愧,恨道。
苏靖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此事,问方无应:“少将军接下来如何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云极庄主厌烦地一抬手,“我倒是想去荆王府把他揍一顿,可揍了更麻烦。”
“……其实已经很麻烦了,”
苏靖默了一瞬,忽然说,“不如去揍一揍……还能出口气……”
方无应一愣,随即大笑,直言有理。
等把人送到了白玉京,他就去徐州把那烦人的荆王给揍一顿。
这样一想,方无应顿觉神清气爽,露出了无赖的样子。
“那地宫的东西我虽看不上,却也不是他想要就给的。
除了荆王,御京里那个也忒烦人!
还有暗部血滴子,你方唱罢我登场,恼人得紧。”
“这次你出事,乃是受了我的牵连,苏大哥,我对你不住,”
他站起来,对着苏靖做了大礼。
苏靖慌得一拦,险从床上摔下来,“少将军万不可如此,若非您与阮少侠,还有谢小大夫的救助,我苏家怕是已经家破人亡了。
如何还敢在次数受这等礼?还请少将军莫要折煞属下了!”
他一急,难免说了旧称,这叫方无应倒也是感慨。
又听苏靖忧心忡忡地说:“这一次……跟随在荆王身边不乏许多武林高手。
这次去白玉京,大公子怕是会被刁难。”
方无应默然不言,关于此等境遇他昨日已与弟子讲过。
幸而寄真并非胆怯之人,心中也有成算,他倒不怎么担心。
让方无应在意的是,在被追杀的时候,遇上的一些江湖人,叫他回忆起些许不好的事情。
这近三十年了,方家宝藏的事情还有人耿耿于怀。
那么在方乾死后,江湖上是否也有人与朝廷暗中勾结,去七剑峰上为难姬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