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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刚走费一凡赶紧上前解释，“姐，我真不知道他会临时变卦。”

来之前费一凡就已经自作主张把这事揽了，但对方说有些问题想当面请教向慈，他才从中协调，谁知这来了又是另外一出。

“没事，既然答应了回头你跟我一块去不就行了？”

话是这么说，但费一凡想到刚刚张逸晨明显挑衅的眼神，他就觉得对不起向慈。

尤其还当着季砚辰的面。

季砚辰倒是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走出店门向慈才觉得不对劲。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向慈倒退着身子，故作深沉地看着表情严肃的男人。

“哪里不对劲？”

向慈想了想故意凑到他跟前，“好像，吃醋了。”

“很明显？”

“嗯。”

尾音上扬，听上去有逗他玩的意思。

但季砚辰并没有当成玩笑。

“他之前有没有来过店里？”

向慈摇摇头，“没有。”

“那怎么今天好端端会来？”

“我也不知道。”

向慈是真不知道，这件事过去这么久，她哪里能猜得到别人的心思？

良久，季砚辰问：“能不能推掉？”

态度强硬，并不是与她商量的口吻，倒更像在用命令的语气同她说话。

愣了半天，向慈最终还是挽着他的手臂逗他，“季教授，需要这么担心我吗？”

换成以前季砚辰肯定受用，但这一次，他却将手臂轻轻抽了出来。

“怎么可能不担心？”

季砚辰停下脚步，瞬间像换了个人一样，“当着我的面他都能故意跟你挨那么近，我要不在他能把费一凡放在眼里？”

突然发怒的季砚辰变得特别陌生，向慈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就算第一次见面，他都没有这样。

向慈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又什么也没说得出来。

季砚辰确实生气。

去年好歹还知道收敛，这一年下来胆子居然大到都敢在他面前示威，要不是顾及形象，季砚辰真想将人拎出门外。

季砚辰的态度让她非常失望，于是还没有走到吃饭的地方她就借口称不饿，转身想走。

但对方没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拎着心里赌气的姑娘进了饭店。

全程俩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除了最后结账的时候季砚辰付了两份饭钱，两人的表情在外人看来就跟拼桌吃饭的陌生人差不多。

“季砚辰，你再这样我也生气了！”

快到店门口，向慈跺跺脚将人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