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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ldo;是。

&rdo;

&ldo;亲眼看这幅画时，我一直在思考，迄今为止的我，究竟是何种存在？不知不觉中，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下……&rdo;

&ldo;……&rdo;

&ldo;我实在很愚蠢。

啊，而且愚蠢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光是长命，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啊，晴明大人……&rdo;

单大师感慨万千地说。

&ldo;因此，我当时感到无地自容，就这样，我把自己藏在这幅画中……&rdo;

&ldo;原来是这样。

&rdo;晴明的声音极为柔和，极为温暖。

晴明望着重叠的群山和瀑布。

&ldo;话说回来，这幅画的景色，真是孤独，真是美……&rdo;晴明低声道，&ldo;博雅大人，笛子……&rdo;

听晴明如此说，博雅默默无言地从怀中取出叶二。

他将叶二贴在唇上，吹起。

叶二扑扑簌簌地溢出笛音，宛如丰富的清水流出那般。

&ldo;哎呀……&rdo;单大师发出叫声。

六

从屏风画中传出笛音时，兼家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但过了不久，笛音歇止，晴明和博雅偕同单大师从画中出来。

&ldo;这幅画，终于完成了……&rdo;

单大师如此说后，完全不碰触那副画和屏风，就告辞了兼家宅邸。

也因此，单大师和晴明个别画上门与窗的那组屏风画，便留在兼家宅邸。

&ldo;这样不是很好吗？单大师所描述的故事，原封不动地留在画中，那正是这幅画的价值……&rdo;兼家很高兴地如此说。

据说，&ldo;默想堂&rdo;的窗户内，可以看到阳台，其上有一张搁着三盏杯子和酒瓶的食案。

产养磐

一

女人在赶路。

赶的是山路。

她知道太阳仍挂在天空，但四周已飘荡着傍晚的气息。

此处是深山，太阳被山遮住，阳光照不进来。

何况在森林中，四周更昏暗。

她似乎走错了路。

她知道这里是伊那谷某个地方，但是，到底是伊那谷的哪里，则完全说不出来。

她走的是一条不能称之为路的路。

原本顺着野兽通行的兽径前行，走着走着，那条兽径也渐渐隐没在繁茂草丛中。

连好不容易重新找到的另一条兽径，也因为树根和岩石而断断续续，此刻是走在茂密的杉树森林中。

仿佛被封闭在深山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