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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ldo;应该是，&rdo;玛姬说着，递给母亲一杯茶，&ldo;如果是本地人，尼克早就说了。

&rdo;

&ldo;老是这样!&rdo;希莉雅愤愤不平地说，&ldo;如此一来多塞特郡又要为一个外郡的旱鸭子支付直升机的费用。

我不缴税也是有道理的。

&rdo;

&ldo;是有道理。

&rdo;玛姬顺口回答，想到客厅书桌上那些随手乱摆的税单。

她母亲没理会她的话。

&ldo;尼克怎么样?&rdo;

&ldo;热，&rdo;玛姬想起他走回警车时脸有多红，&ldo;而且心情糟透了。

&rdo;她望着她的茶，鼓起勇气想谈钱这个棘手的问题，或者说得确切一点是缺钱的问题，讨论她正在经营的骑马与马匹出租业。

&ldo;我们得谈谈马厩。

&rdo;她突然说。

希莉雅拒绝卷入这个话题。

&ldo;你如果看到有人淹死了，心情也不会好。

&rdo;她的语气好像在聊天，像是打算聊些陈年往事，&ldo;我记得和我父母住在印度时，曾在恒河看到一具浮尸。

那是暑假，我想我当时大约15岁。

真恐怖，我做了好几个星期的噩梦。

我母亲说……&rdo;

玛姬无心往下听，她将注意力集中在她母亲下巴处一根需要拔除的长毛上。

那根毛在她说话时会抖动个不停，像柏狄的须毛。

不过母女俩的关系不够亲，玛姬无法开口告诉她。

希莉雅今年已63岁，但风韵犹存，拥有和她女儿一样的深褐色头发，也常用名牌染发剂漂染，不过拮据的生计已使她的嘴角与眼角布满深深的皱纹。

待她总算停下来喘口气时，玛姬立刻旧话重提。

&ldo;我已经将上个月的账单结算过了，&rdo;她说，&ldo;我们大约还欠200镑。

你又让玛莉&iddot;史宾塞&iddot;葛拉翰赊欠吗?&rdo;

希莉雅紧绷着嘴唇，&ldo;如果我这么做，也是我的事。

&rdo;

&ldo;不，不是，妈，&rdo;玛姬叹了口气说，&ldo;我们没能力当滥好人。

如果玛莉不付钱，我们就不能再替她照料马匹，就那么简单。

不是我锱铢必较，可是我们已经以最低廉的价格优惠她了，那种价格根本不够那匹月尘的饲料钱。

你必须用强硬一点的态度对待她。

&rdo;

&ldo;我怎么能这么做?她几乎和我们一样穷，而且那是我们的错。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