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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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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21（1）

高布莱斯站起来，走到可以俯瞰道路的窗户前。

稍早的群众已经散去，不过有两个老妇人仍在人行道上聊天，偶尔眼光会瞄向郎顿别墅。

他默默望着她们一阵子，羡慕她们的生活正常。

她们无须倾听谋杀案嫌犯丑陋的小秘密。

有时候，他听到像桑纳那样的男人自白时，会将自己想像成神父，借着聆听来提供一种祝福，不过他既没有权力也没有意愿来原谅罪恶，而且还会因为听了他们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觉得心虚。

他转身面对桑纳。

&ldo;那么说，对你的婚姻更精准的说法是性奴役?凯特一心想确保她女儿在她所无法享有的安全环境中长大，所以你才得以借此威胁她?&rdo;

&ldo;我刚才说她可能会做，不是她曾经做过或是我曾经要求过。

&rdo;桑纳眼中闪现着一丝得意，仿佛他已占了优势。

&ldo;你非得这么极端不可，是吧?半小时前你认为凯特成功地骗我娶她，而将我当成白痴；现在你又指责我性奴役，只因为我对她隐瞒汉娜的身世而感到厌烦，并&lso;委婉&rso;地指出我知道真相。

如果她在我们两人的关系中只能逆来顺受，我又何必买这栋房子给她?你自己也说我住在奇切斯特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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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原因，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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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因为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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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布莱斯不耐烦地摇头。

&ldo;你先将你的婚姻描述得有如战场，然后又要我相信你这套狗屁说词。

真正的原因到底是什么?&rdo;

&ldo;那的确就是真正的原因。

我爱我妻子，她要什么我都是有求必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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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同时你又胁迫她在你想要时就替你口交?&rdo;房内的气氛僵住了，凯特与威廉的婚姻如此冷酷，让高布莱斯觉得自己也变得残酷起来了。

法医停尸台上那个娇小的孕妇，以及华纳医生为了说明她的手指已经断裂的情形，拿起她的手晃动的画面，都已成为他记忆中无法摆脱的阴霾。

骨头的嘎嘎摩擦声有如蛆虫般盘踞在高布莱斯的脑中，他连做梦也会梦到停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