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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打开油纸包拿了一粒塞进了她嘴里。
玉罗眼睛都亮了:“好好吃......”
花容看着她,一脸的宠溺:“这是我给你做的牛肉干,只有做成这样,从北都带过来,经过这么远的路,味道才不会变。”
玉罗眼巴巴的看着油纸包:“我还要。”
花容手一缩,将这包牛肉干举过头顶:“还生气吗?”
玉罗踮起脚伸长了手也够不着:“快给我。”
花容坏笑着:“不给,是谁刚刚还不理我的?”
玉罗:“你快给我......”
花容:“就不给,除非,你把我哄开心了。”
玉罗见自己怎么都够不着,于是心一横,踩在他的脚背上踮起脚尖对着他坏笑的唇,重重的啵了一口。
还发出了很响亮的声音。
踩在他的脚背,还踮起脚尖,花容瞬间痛得花容失色。
再加上被她这一亲,耳朵便火辣辣的发热了起来。
老老实实的把手放了下来,将油纸包递到了她手里。
真是个狠人,为了口吃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皇帝满心激动的打开花溪的来信,看完过后露出难掩的失望。
因为花溪在信中,除了家国大事和礼貌性的问候外,只提到了花容和玉罗的亲事。
而且是他们两个两情相悦在先,所以成婚也是顺理成章,要商谈的只是时间问题。
她竟是一句都没提他,一句私心的话语都没有。
金柏青的临终遗愿便是在死之前见一眼自己的儿子。
皇帝答应了他。
在吃完最后一顿断头饭过后,金柏青在监狱里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专门在孩子睡着的时候抱进去给他看的,只在他面前停留片刻便又被抱走了。
金柏青跪地仰天长啸:“爹,我们金家有后,我也死而无憾了。”
押出牢房行刑前,他对着黑暗的角落里自己用血书写的那两行梵文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便被人带了出去。
将这个叛国贼,战争贩子斩首示众,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他在断头台上所遭遇的也与他父亲二十多年前一样。
是群众的唾骂和冷眼。
还有不断飞向他头上身上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甚至还有人泼粪。
大粪一泼过后,人群四散,躲开了几丈远。
太臭了。
刽子手都忍不住干呕了起来,只等着指针指向午时三刻,赶紧砍完了了事。
金柏青抬头看着头顶刺眼的阳光,再看看底下那些渐渐模糊在视线里的人群。
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他身旁跪满了人。
父亲,母亲,弟弟,妹妹......
他们终于可以团聚了,他对着他们笑,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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