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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实行十二小时值班制,这不像听起来那么糟糕,因为在太空里,你只要睡一会儿就足够了。
我们飘浮在空中,面对着一成不变的阳光,已经失去了“白昼”
与“黑夜”
的概念,但继续使用这些术语还是很方便的。
于是我还是在“早晨”
醒来,应该是地球上的六点钟吧。
我感觉不太好,头有点儿疼,迷迷糊糊地还能想起昨晚那些烦人的梦。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解开铺位上的皮带,半睡半醒地和其他值班人员会合,场面一团混乱。
不过早餐时间异常地安静,有个位置上空空如也。
“斯汶去哪儿了?”
我虽然这么问,实际上并不怎么关心。
“他在找克拉丽蓓尔。”
有人回答,“他说哪儿都找不到。
平时都是她叫他起床的。”
还经常把我也吵醒——没等我这么说出口,斯汶已经穿过门口进来了,我们立刻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他慢慢地摊开手掌,露出一小团黄色的羽毛,两只悲伤的小爪子直愣愣地撅在空中。
“这是怎么了?”
我们问道。
大家都很心疼。
“不知道。”
斯汶伤心地说,“我找到时就已经这样了。”
“让我看看。”
说话的是卓克·邓肯,站里的厨师、医生兼营养师。
我们全都肃静下来,静静地等着。
只见他把克拉丽蓓尔捧到耳边,好像在听有没有心跳。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什么也听不到,但这不能证明她已经死了。
我还从没听过金丝雀的心跳呢。”
他带着歉意说道。
“给她吸点儿氧气。”
有人建议道,还指了指门边壁龛里画着绿色条纹的应急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