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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母挎着针线篮子从自己屋里出来,两大人带一小孩杵在雪地里,前头还站着个什么白白胖胖的东西。
“干什么呢这是,哟谁堆这么个白胖娃娃。”
林母弯腰仔细去看雪人:“还有眼睛呐,咋没安个鼻子嘴巴啥的。”
夏清搓着手,脸颊和鼻头冻的通红:“我们一起堆的雪人,娘亲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去,到厨房里头拿个小红苕来安上。”
林母拍了拍林皓月,等红苕拿来,夏清指挥他安上去,一家人围着半人高的雪人直乐。
林母往外走叮嘱道:“别一直玩了,这冻天冻地的多冷啊,回去烤火,要么回去睡觉,我去隔壁串门子。”
林皓月跟在林母屁股后头,没两步窜到前头:“我也要过去找柱子玩。”
他还要再堆一个大雪人。
家里一下清静下来,林煦炎转头注视站在他身旁跺脚对着手哈气的人,一句话不说,一把将人扛到肩上搬到屋子。
突如其来的腾空失重感,惊得夏清呼出了声:“啊,哥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他一只手抓着林煦炎后背的衣服,一只手拍打着他:“放我下来了嘛。”
一阵天旋地转,夏清稳稳当当坐到了炕上,看着林煦炎半蹲在他身前一手护着后脚跟一手去脱他半湿的棉鞋。
玩着雪时不觉得冷,现在回到暖呼呼的屋里仿佛被冻住的知觉回了温,冷颤一个劲地往身体里钻,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颤,发出嗑嗑嗑的声响,手指头一胀一缩,不知是疼还是痒,反正连着心里也不好受。
林煦炎将冰凉的脚趾在手里捏了捏,还是不说话,掀开在炕上烘的暖烘烘的被子将人整个裹住,自己转身出了屋。
夏清张口想叫人,但人已经出去了,他抿着嘴控制住不停打颤的牙齿,望着紧闭的屋门发呆,哥哥好像生气了。
被子里暖暖的,夏清心里凉凉的,蔫头耷脑的趴在枕头上,嗅了嗅换成林煦炎的枕头,想自己哪点惹哥哥不高兴了,这好像还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哥哥不说话不搭理他,心里毛毛的有点子难受。
没过一会儿,屋外传来脚步声,接着屋门打开,夏清从林煦炎的枕头里探出头,怔怔地望着端了盆热气腾腾的水回来的林煦炎。
跟着他的动作,夏清将脚试探着放入热水里,蜷了蜷脚趾头,有点烫。
屋里除了时不时翻动的水声再没其他声响,林煦炎一直蹲着,看夏清泡在水盆里的脚,夏清看不见他的面容,分不清林煦炎此刻的情绪,心里一阵委屈,牙齿咬了下下唇的软肉。
“哥哥,你怎么不和我说话呀,我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言罢吸了吸鼻子低下了头,所以错过了林煦炎眼里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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