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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若澜原就觉得这丫头心思于过活泛,今儿逾矩已经不止一次。
此时也是眸色冷沉下来,斥道,“没规矩的东西!
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这种丫头发卖了吧。”
时安夏冷漠凉薄地勾起唇角,“留在身边丢人不说,还不知道要使什么坏呢!”
香梨慌得眼珠子乱转,忙跪下求饶。
这膝盖刚屈了下去,不知怎的就不听使唤,整个人往地上扑去。
她这一扑,那手镯就喀一声弹开了。
又因着那手镯对她来说很是贵重,里面的药粉更是重要,便是本能用手去接。
正在这时,时安夏忽然伸手将桌上赵若澜面前的茶杯利落拂下去,一杯茶尽数倒在香梨手上。
茶杯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香梨将药粉接在掌心,手指还没来得及并拢,被茶水一泼,药粉见水就融化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但茶杯落地的声响太大,使得周围人已经发现了这边的异样。
时安夏这才从容望向对面的女子,低声叮嘱,“若澜姐姐,你跟着我的丫环过去,不要回头,装作衣裳被茶水浸湿的样子。
我的丫环会护着你,不会害你。”
赵若澜此时再笨,也是发现了端倪。
她就知道,时安夏是来保护她的。
若是刚接触那会,她自是不会听从时安夏的安排。
但现在,她已经完全信任。
尽管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从善如流站起身,跟着北茴等人往外走去。
她的目光落在香梨身上,眸色沉得无底。
香梨被夫人这一眼瞅得心里头更慌,莫名其妙就被东蓠和北茴两人簇拥着往外走。
一手的药粉尽数浸入皮肤,痒得心窝窝都在颤抖。
此药从衣物渗透对肌肤的伤害性都很大,更遑论直接浸入肌肤。
此时香梨知道事情败露,刚想呼叫,却发现刚才扑地过猛,下巴已不知何时错位,说不出话来。
她的嘴合不拢,微微一动就疼得要了老命。
不一会几人就消失在女客区,去到了后院客舍。
时安夏这才款款回到母亲唐楚君这边的位置上来,声音提高了些,随意做着模棱两可的解释,“刚才那丫环把茶杯打翻,茶水溅湿了谢夫人的衣裳。”
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加之东蓠和北茴刻意挡在香梨身旁,隔绝了周围视线。
没人知道刚才事情的真相,听了时安夏这一解释,就都以为只是丫环打翻茶杯的小事。
有人悄悄退出去报告,“成了!”
人都已经领后院去了,那还能不成?
虽说多了两个丫头跟着,那又有什么打紧?不用在乎细节,就这么报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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