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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葵推开格子门,去了走廊。
林涓喜打开另一扇门,从小厅穿过,走进书房。
李邺眼睛盯着书本,修长洁白的手指打了个手势:“洗澡。”
“唔,我去放水。”
李邺揉着脖子,歪脑袋,乌发滑落,几缕垂下额头,居然艳色倾城,说不出好看,林涓喜低了头,心想:为什么做出这幅模样?真是不庄重!
李邺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说:“我脖子疼。”
“我去放水!”
林涓喜转身走。
“等下,我和你一块过去。”
李邺跟过来,林涓喜当然不能和李邺并排走,就稍稍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和他拉开了距离。
幽深粗粝而煌煌灿灿的石廊中,小厮们见李邺过来,都垂头行礼,林涓喜远远跟着,只觉得他洁白衣带轻扬着,好像春天清风中飞舞的漫天梨花。
蓦然,李邺停住了脚步,略侧过脸,林涓喜忙快步跟上去,赶李邺在门边驻足之前,推开了门。
李邺走进去,站在外间,看了眼玉色的花瓶,说:“一会儿把书房的水仙搬过来,把香草换了。”
林涓喜答应了。
然后两人进了里间。
池子很干净,在微微跳动的灯火下,流淌着温润如玉箫声转的光泽,林涓喜开始放水。
她蹲在池边,看着细细一股温泉慢吞吞冒出来,李邺站旁边——也许是心理作用,她感觉他的动作像个监工,表情像个恶霸地主。
放满了一池子,水汽蒸腾中,一切朦胧难辨,和暖湿风阵阵扑面而来,波光漾漾,细碎光纹洒在剔透的青玉上,看起来就让人有跳进去泡一泡的冲动。
“好了。”
“试一下水温。”
李邺歪头捋着头发,玉色修指在大把乌亮丰厚的秀发间穿过,交领微敞,很有风情。
林涓喜试了试,恩,温度正好,她素白的手在一潭清水里划拉了几下,转眼就抽了出来,*轻轻甩了甩,几滴溅到他脸上,有些灼热。
“公子请慢用吧!”
李邺一动不动。
“怎么了?”
李邺手按了按自己秀满白色夹竹桃的衣领,抿着檀口说:“你在这儿我怎么洗?还是舍不得走?”
林涓喜几欲吐血,扶墙离去。
神使鬼差,她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她回到卧室,打开柜子,拿了件白色的直裾。
盯着手中衣服,雪白轻薄的丝绸,闪着叶子形状的银色暗花——坏点子来了。
林涓喜找到剪刀,将这件衣服重要之处缝合的线头都剪断了,这样衣服就会在某个时刻出现突然扯开的尴尬现象。
一切做毕,她回到浴室外间,若无其事地坐在软榻上。
坐了会儿又无聊了,盯着浴室门发呆。
格子门里水声哗哗,有白色的热气从门缝中冒出来,林涓喜实在无聊,看到这番情景,想起了蒸笼,李邺就是白白净净的包子,蒸汽逸了出来,“卖包子咧!
人肉馅的,不是人肉不要钱!”
——她不禁笑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李邺穿着白色中衣走了出来。
他刚才似乎在想事情,残留着冷淡疏离的表情,见到她满目笑意,便淡淡一笑:“依然很高兴呀?看来你特别乐意伺候我洗澡!”
林涓喜低下头,确定他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狠狠横了他一眼,说:“我是想到了有趣的事!”
然后扭过头,把那件做了手脚的衣服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