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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的平衡之术。
岑樱已畏惧地全然伏进他怀中,紧抱着他一只胳膊,瑟瑟发抖。
他回过神来,轻柔地揽着少女的肩安慰她:“没事的,有我在,别怕。”
前时封衡已派了十多个人来,驻守在村里,暗中护卫他的安全。
眼下,也当得了消息赶来。
岑樱不言,方才她听见的就有熟悉的声音,有向她讨过糖吃的王大娘家的妞妞,还有喝过她喜酒的大叔大婶,现在,他们无一例外都成了刀下亡魂……
她流着泪把他抱得更紧,眼泪无声地湿透衣襟。
岑治在侧瞧得心惊肉跳,这浑小子,何时把他的樱樱哄骗到了如此地步?方要训斥他几句,车外传来强盗的高喊:
“弟兄们!
这里有辆驴车!
有人要逃!”
“老大可是说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
可别让他们跑了!”
纷乱的脚步声登时朝他们奔来,岑樱心里一惊,下一瞬,驴车骤然颠簸起来,周大哥一边甩鞭子一边喊:“岑先生,樱姑娘,坐稳了!”
他赶着驴车一路狂奔,在山林道上横冲直撞,试图逃出村去。
后面的强盗们却穷追不舍,喊杀声似一直萦绕在耳后不散。
岑樱恐惧地把头埋进嬴衍怀里,牙齿皆打颤。
驴车的速度并不快,何况车上坐了三个人。
很快,周兴就发现无论怎么抽打驴子也跑不起来了,于是道:“不行啊,这车太重了,咱们跑不掉的。”
“你们把东西扔一些。”
岑樱遂和嬴衍将车中存放水与食物的瓶瓶罐罐都扔下车去,但驴车的速度并未因之快速多少。
周大哥道:“还是不行。”
“再这样下去咱们四个都得没命,得下去一个人才行。”
这附近都是山林,若是熟悉山路的人,藏起来尚有生机。
是故有此一说。
车中三人一时震住。
岑治腿有残疾行动不便,岑樱是个女孩子,嬴衍又对这座山不熟,能让谁下去?
“周大哥!”
岑樱颤声问,“当、当真不能两全么?”
“当然!
我又何尝不想将你们都救走!
实在是没有法子的事。”
周兴着急地催促,“快些做决断吧!
再这样下去,真的一个都跑不了了!”
“那我去。”
岑樱二话不说就要跳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