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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骑在树上,回过头,爬满迎春和蔷薇藤的篱门外,已然站了个褒衣博带的年轻郎君。
头上束着一方青布巾,风仪峻爽,芝兰秀发,清雅如玉。
她愣了一下,手里的槐花也随风而落,飘落在那人衣襟上。
旋即拍拍手,道:“我就是,您有什么事吗?”
封衡不期想竟会在此荒村野落里遇上个堪称绝色的美貌少女,料想这就是底下人报过的那岑家的女儿了,谦恭地行了一礼:“这位姑娘,我等是过往的商客,想向您讨一碗水喝。
您看方便吗?”
“方便啊,怎么不方便?”
岑樱说道,扭头朝屋中唤了一声“夫君”
。
老爹岑治去找里正喝酒了,家中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她搂着满襟的槐花从树上滑下来,先将槐花倒进簸箕,又将阿黄拴好,适才开了篱门:“进来说话吧。”
封衡侧身进门,紧接着,便瞧见他朝思暮念的太子殿下着一身青灰的粗布衣袍,端着水面色冷淡地从农舍间出来,将茶碗递给了少女。
这一连串的画面震得他恍如隔世,连那少女笑意晏晏地端水上来也未回过神。
岑樱狐疑地看看他又看看丈夫:“你们认得?”
秦衍摇头,转身进屋去了。
封衡如梦初醒,面无异色地道了谢,接过饮了。
他装作是行路的客商,假意询问了几句通往云台县城的路。
当他询问少女能否带路之时,秦衍果不其然走出了房门。
“我去送他吧。”
他道。
岑樱正在清洗摘下来的槐花,不疑有他,笑吟吟地:“好啊,夫君早去早回,我做槐花糕给你吃。”
夫君?
封衡神色微僵,有种如坠梦中的不真实感,下意识去瞧素来不近女子的主子。
他脸上却未有任何不悦,淡淡声“嗯”
了一声,负手走出篱门。
封衡遂也跟上,几人一路无话,连醉醺醺提着酒壶从里正家回来的岑治也未瞧见,离开岑家很远,才在一处四处无人的菜地里停下。
“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降罪!”
封衡神色恭敬,敛衽下拜。
旁余的随从都被遣散把风。
秦衍——嬴衍回过身:“起来吧。”
“我不在京中的这些日子,一切可好?”
封衡知晓他问的是易储之事,毕竟储君平白无故地失踪三个多月,朝中不可能没有更换储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