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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这个时候才要抓住机会,趁机吞并北盟才是!”
这名叫陈机的站起来,冲着黄诚顶了回去,“现在归雁盟已经不成气候了,将那些还未投靠朝廷的门派拉拢过来,壮大我南都势力。”
听了这话,黄诚感到万分不可思议,惊愕道:“如此存亡时刻,你竟还只是想着与北盟争斗吗?”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掀老底,陈机摸摸鼻子,嘿然笑道:“黄兄实在有点杞人忧天,说到底投靠朝廷的也就那几家不成气候的。
若是我南都之人联合起来,都不是我们的对手,少不得又是一个刀岭山庄嘛。”
刀岭山庄遭袭击,两任庄主都死的不明不白。
虽然谭天权已经宣布继任,但没有人看好他。
而在武林大会的请帖发出之前,刀岭一直处于无人的状态。
所以,白玉京的请帖根本就没发给他。
这说明,以白玉京为首的南都已经不承认有刀岭这个门派了。
何其的残忍与无情。
虽说谭老庄主有意脱离南都,但白玉京这样的态度的确是叫人心寒。
但如果现在不与白玉京靠得紧一些,难说下一个遭殃的是不是自己。
所以哪怕是再失望,南都明面上并没有出现离心之状。
“与其想些不可能的事,不如找些实在的办法,”
傅停枫忽然道,“既然血滴子目标在方家宝藏与传国玉玺,是官家与云极山庄的恩怨,我们自不必插手。”
众人尚不解其意,只听这二公子轻笑了一下,“为了武林安危着想,想来云极山庄也会交出这些东西。
若是不愿,我们便劝一劝。
待血滴子拿了想要的东西,自然也就消停了。
一场灾祸消弭于此,总比动手来的好。”
这话可真是耳熟,当初水贼泛滥之时,一些小门派上门求助,白玉京也是这样说的。
说等这些水寇抢够了,自然也就会自行散去,若是实在忍不了那便搬走就是。
于是,这一忍就忍出一个蛟龙门来。
眼见这这伙人为了些小利又要重蹈覆辙,黄诚急怒交加,眼睛瞪了一圈儿,周遭之人无人敢与之对视。
他只得去看座上的傅蛟,希望他能说句话。
可这位白玉京的城主却是闭着眼睛,一副极其劳累的样子。
按照黄诚对这位城主的了解,心中立时生出了无限的失望。
虽然傅蛟没有明确表态,但对众人讨论出来的结果并没有反对,又扯了些闲话就叫大家散了。
黄诚倒是很想留下来再劝一劝,可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成,只得满身疲惫地拖着脚步走了。
陈机看他背影颓唐,哼笑了一声。
他知道黄诚乃是傅蛟心腹,颇得器重。
在傅蛟两个儿子中间看了许多年,选了长子。
陈机为博一个出人头地,立刻朝傅停枫靠拢。
这一回他算是抓住了机会,揣摩着城主的意思,与傅二公子一唱一和,赢了这场争论。
见到黄诚的颓废模样,便知此人气性已失。
陈机心中高兴,认为应该抓紧机会,将武林大会布置成傅停枫的出头踏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