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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应心中满意,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你身世如此,这段往事渊源若无了结当是不该。
只等你日后出师,不妨去给自己讨个公道……”
阮寄真站起来,双手抱拳作礼,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师父!”
几句话之间,外头关于洪江水寇的话题已经过去了。
愤懑归愤懑,但此处离洪江尚远,那些水寇也祸害不到自己头上。
此时热闹不过是众人嘴上跑跑不满。
若真到了面前,怕也是紧闭了嘴巴不敢多说,免得小命不保。
新奇欢快的脸戏终于在一片叫好声里开了场,段北秋和花辞树嗷一声冲到了栏杆前要看个清楚热闹。
大人们围在一处聊天,声音掩盖在锣鼓声里,并听不明白。
谢灵均看着师兄,见他脸色平淡并无异常,又好似微微出神。
便坐得近了一些,唤了一声:“师兄?”
阮寄真出神被惊醒,慢了一步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你在想什么?”
谢灵均问,“是刚才那些水寇的事?”
“嗯,只不过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
阮寄真把遮住谢灵均眼睛的一缕头发替他拨开,宽慰说:“不用担心。”
谢灵均灰色的眼眸里盛着微光,他轻声说:“那以后,师兄出师后会去找他们报仇么?”
阮寄真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关系,”
谢灵均凑近了过去,“只不过,师兄要答应我一件事。”
阮寄真有点奇怪,问:“何事?”
“以后师兄要是下山,必须带着我一起。”
“这……是为什么?”
“不管为什么,你要答应我!”
不明白师弟的执着来自何处,总觉得这样轻率答应下来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阮寄真想了一想,对师弟说:“如果到时候师叔说你可以下山了,那我就带着你一起。”
这并不是一个明确的答案,但是谢灵均只当他答应了,便欢欢喜喜地笑了起来。
心道若等阮寄真出师,自己就与迟九素说要下山游历。
想来到那个时候,师父也没有理由拒绝自己。
想到这儿,谢灵均便放下心来,望着楼下看起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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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那天晚上,云极山庄聚在一处吃年夜饭。
爆竹响过好几轮,段北秋就抱着师父的大腿要压岁钱。
瞿思芳笑得很温婉,可心里恨不得把自己这没出息的儿子拖回来。
段理哈哈笑着把妻子挡在了身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闹。
方无应是最大方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