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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无应拍了拍大弟子的肩膀,“哦哟,徒儿你蛮有自知之明的嘛,不过也不用这么担忧。
谭庄主霸刀风骨犹在。
听谭二的意思,是他爹看不过傅蛟这些年将南都的武林门派都当做白玉京的附庸,愈发傲慢,越来越像个土皇帝,才想退出的。”
“至于朝廷所谋之事,众人多是一知半解,捕风捉影。
这露了真容的云踪剑法可能更加吸引人一些。
那传国玉玺嘛……”
顿了一顿,方无应哼笑:“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了……”
“为何?”
阮寄真不解。
云极大庄主好像现在才想起来忘记和徒弟交代这件事,他抬手指了指徒弟的脖子,说:“当年你们祖师爷从倒霉惠帝身边捡回那玩意儿。
随手放在架子上,被我和大哥不小心给摔了。
师父没办法,就去找了好的玉雕师傅,把那玩意儿重新分雕了,分成了十几块。
我和大哥商议,日后云极弟子每人一块。
你脖子上挂着的就是……”
“……”
阮寄真忽然觉得脖子有千斤重,这象征着云极弟子身份的玉牌像个秤砣一样,差点让他一头栽倒在了夕照峰的山路上。
他的脑子混成一团乱麻,好像有十几个人在耳边敲皮鼓。
又好像是开了个庙会,锣鼓喧天,车马呼啸。
接着所有的声音都汇成了师父的那一句——
“你脖子上挂着的就是……”
方无应放下一个窜天猴,优哉游哉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发现徒弟没跟上来。
转身很疑惑地看着自家大弟子一脸发木,双眼无神。
“寄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病了,回山上叫九素看一看?”
“不,师父,弟子没事,”
阮寄真听见自己很冷静地说,“师父,弟子只有一事不明。”
“哦,何事?”
“那个玉玺,真的是您和师伯,一起,砸碎的么?”
“……”
只能说阮寄真不愧是方无应的弟子,在如此惊雷之下,还能保持如此镇定神色,并且神思敏捷地抓住了重点。
现在轮到方无应半晌无语地看着自家弟子。
然后坚定地一点头,说:“是,是我和大哥一起砸碎的!”
阮寄真顿了顿,抬起头用很真诚的目光看向师父,问:“师伯知道您这么栽赃陷害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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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均发现师兄下山送了客人一趟后,身上莫名多出一种名为自暴自弃的情绪。
这种情绪他十分眼熟,一般是师伯小秋小花做了一些比较……出格的事情后,师兄在给他们善后时才会有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