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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气没有师兄大,谢灵均扯了两把没扯回来,干脆就这样抬头看着师兄,皱眉道:“你身上的伤才好了多久?赶着下山再被人砍一刀?”
“这次师父会一起去,不会遇到危险的。”
就算是方无应同往,也安慰不了谢灵均的担忧。
他想的太多,总觉得这次下山会继续没好事。
可是他又怕师兄以为自己对师伯不满,仿佛怎么说都是不相信方无应的意思。
只好继续扯着那从野果子,扯得这无辜树枝七零八落,仿佛秃了一般。
阮寄真再一次把那可怜的树枝从谢灵均手里救出来,颇有些无奈地看着他。
扯得满手皆是黏腻的树叶汁水,谢灵均原本就不怎么明快的心情愈发郁闷。
一颗心好似也被用黏糊糊的浆糊给糊了个乱七八糟。
他愤愤不平地踮起脚,在师兄嘴巴上咬了一口。
阮寄真被他咬得嘴上一疼,忍不住嘶了一声。
一时想到之前事,便低下头去欲要亲吻。
然后被师弟一巴掌挥开了脸。
“走开,看到你就心烦……”
被嫌弃的师兄有点委屈,但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知道现在不是随意糊弄过去的时候。
若是与师弟讲道理,只会把人越讲越烦。
阮寄真不想叫师弟以为,在自己心里他是个无理取闹的人,需得将这些大道理揉碎了说。
小谢大夫在大师兄眼里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就算是他真无理取闹,这位大师兄也是甘之如饴的。
可惜了此时阮寄真在谢灵均眼里的信用度太低,就算他保证自己不受伤,谢灵均也是不会信的。
甜言蜜语哄得了一时,但不能打消师弟心中的顾虑。
这可真叫人难办。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跟着师伯一起学剑!”
谢灵均拿出帕子接着石缝里流出的泉水,细细将手上的汁液擦干净。
仿佛是要叹出什么秽物一般,深深叹了一口气。
阮寄真没说话,忍不住朝前靠过去。
谢灵均伸出手指细细描绘着师兄脸颊的线条,一路划下,落在师兄的衣领边。
阮寄真的喉头滚动了一下,视线紧随着谢灵均的动作游移。
“我现在都不敢叫你做什么保证,”
谢灵均说。
一双灰色的眼睛烟笼雾罩般看过来,柔情似水。
绕指柔情叫那似铁郎心也变得痴迷不已,想要不顾一切就这样沉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