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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箭摇头,“我看新夫人却不是没见识、不省事的,”
,想到钟老太君那边,颇有些忧心忡忡,“你我还是警醒些为妙。”
那边厢钟太君听于婆子回完话,半晌未语。
那于氏知道,老太太素来最有决断,思考时最厌恶人随意插话,遂站在一边一句话也不多说,不多时,听她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却说初初折腾完早上这一阵,来到松巍院请安时已经晚了,钟太君身边一个叫银钩的侍女出来道,“老夫人说,今儿晚了,二夫人回去吧。”
第二天,初初辰时正(早上七点)到达松巍院,却被告知老夫人与大夫人一道散步去了。
第三天,初初又提早了小半个时辰,老夫人刚刚起身正在梳洗,她在门外等了一会,大夫人张氏来了,妯娌两个照个面,有下人引张氏入内,依旧是银钩出来,告诉初初让她回去。
第四天,初初还是这个时辰来,钟太君在房内对左右道,“出去,让她以后不用再来!
我这里不耐烦见她。”
银钩遂出来,将这意思婉转向初初说了。
初初听罢,思量了一会向银钩道,“烦姑娘帮我带话,给老夫人请安,是为人子媳应当尽的孝道,虽然说有老夫人的话说不用来,媳妇也不敢废礼,也不敢不听老夫人的,每日,便在这房门口止步吧。”
说罢向房门欠了欠身,方转身离去。
银钩进屋将初初原话转说了,钟太君本闭目让金戈给她梳头,闻言两个婢女见她睁开利眼,疏淡的眉峰笼起,金、银二人忙低下头,老夫人道,“去,把于氏叫来。”
不一会于氏到了,钟太君让她将前日更换新房的事再复说一遍,听罢,沉沉道,“此女惯于魅惑,坚忍桀骜,端是个妖物!
可恨二郎竟就迷惑于她!”
一面痛心,一面那双冷凝利眼不断变幻闪烁。
于氏道,“这几日她均是在院内学习耕织,倒也安静。”
“你懂什么!”
老夫人斥道,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钩戈刀剑,她年青时与丈夫久历沙场,颇有杀伐决断,沉沉道,“你不知道,有那一等女子,惯于迷惑男人,小到为祸家宅,大到倾国倾城,这样的女子以往不是没有,大害也!”
停了一时,又喃喃道,“一家子都死了,只她一个活下来,本就是不祥之身,先魅惑皇上,又祸害我的二郎——老身绝不能容许二郎毁在她的手里!”
于氏迟疑,“老夫人,她毕竟已嫁入沈家……”
钟太君烦躁地摆摆手,“我只担心这场战事太快——罢了,看看战事情况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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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枭鹰从外面飞回来,李医娘看见她嘴里叼的东西,又惊又喜。
唤枭鹰进了她居住的厢房,不一会儿,李医娘来到主屋,初初屏退丫鬟,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函,“枭儿真的拿到信了!”
原是沈骥临走之前,约定与初初飞鸽传书,又怕信鸽入府误被其他人截获——毕竟时间短,来不及训练信鸽将书信直接递到院子里,便约定让信鸽将信先送到沈骥一个极好的朋友那里,再由枭鹰每日去取。
枭鹰一连去了三天都没有接着,初初与李医娘两个还担心此法是否可行,不料今日就接到了信函。
初初拆开信函,匆匆阅罢,李医娘问,“怎么说?”
初初喜忧参半,“写信时就快要入蜀”
,掐指算了算,“现在已经入蜀了吧,说是要和其他人会合,休整三两天再出发。”
李医娘念了句佛,“阿弥陀佛,早点去,早点儿回来。”
沈骥出行已有七八日,这些日子以来,她二人日日待在这院子里,老夫人除了派人来教初初耕织之事,倒也没有多扰。
只是时日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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