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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见得这等春色,又是羞,又是怕,心下也难免荡漾暧昧,见弘昼不言,可卿不语,亦不知此时是弘昼才奸玩过可卿,才命可卿穿成这样供他赏看,还是今夜尚未品香,只是命可卿这般半裸着让他起兴致也好猥亵玩弄,还是怎得?若是如此,此时命自己来这所在又是什么个吩咐?迎春自来安分,担惊受怕之余只依托凤姐,并不敢打探园子里的是非,却亦知道这主子好色荒唐,却不曾知弘昼是否曾当着其他性奴之面奸污玩弄过园子里的女孩子,这等羞事想想都觉着罪过,只是见可卿这等装束摸样儿,便是铁石心肠的人只怕也要起了淫念,何况名份已定,难保弘昼之所思所想所欲所望。
莫非今日唤自己来,竟然是要自己旁观可卿被奸,还是竟然要可卿看着自己被奸?又或者是……
可怜这迎春呆呆得,惊忧惧怕只管胡思乱想,亦是片刻光景无一言一语,身子更是挣动难能。
倒是那边正羞答答坐着,以目视地的可卿偷看了弘昼一眼,娇笑着开口道"二妹妹……"
这一声"二妹妹"才将迎春惊雷一般唤醒,却听可卿已荡悠悠笑道:"二妹妹,主子唤你来……怎么得只管看着我……却还不快给主子行礼"
迎春闻言,才回过了神,暗思罢了罢了,凭弘昼究竟是个什么想头,自己一介性奴侍女,难道还有抗拒之礼不成,本要循着礼数顿身纳福,想着自己是"有罪之人",便改了双膝跪下,行全身大礼叩下头去道:"主子安好……情妃姐姐安好……"
弘昼仿佛才觉察迎春进来,抬眼却似笑非笑得瞧了迎春一眼,只道:"迎丫头来了……你莫只会叩头……且抬起头来"
迎春领命,便将一方怯生生娇嫩嫩的脸蛋儿抬起,仍然是双膝跪着,直挺挺着上半身,以目视地,不敢看弘昼可卿,只轻声道"是".
弘昼干脆半转回来,将支流着的腿儿放平,大喇喇坐着瞧着迎春,却见这迎春,今日挽一个发髻名唤雀合,乃是将发分左右,各盘一个云锦弯鹅之型,却两顶相向,如同鸳鸯对望之形,发上插着左直右斜两支碧玉簪,此等发髻华贵便也罢了,闺阁中却少梳,原来此等发髻需将双鬓挽起,会将双耳两腮裸露见风,露耳垂者,略有风骚妖娆之意,只是如今在园子中,人人都以性奴自诩,这等发髻实在也是平常,也就罢了。
果然迎春双耳这里各有一条观音泪的耳钉垂环,妩媚玲珑。
若见其容颜脸庞,其形圆润如鹅卵,眉梢淡似远山,两腮略见微鼓,此时想是羞涩紧张,苍白的肌肤上慢慢的泛起潮红色,鼻子尖儿却略略鼓起一个小鼻头,倒添几分俏皮可爱,身上穿一领风毛领子的米黄色合月长裙,在胸前用三个月牙布扣箍紧,却也终究难掩少女胸乳微微坟起之仪态,只是到底遮掩,也一时有些瞧不真胸型乳意究竟如何,合月褂却是全身,只散着下摆,用一条黄赭石色的汗巾子扎定。
隐隐可见下身内里穿着却是条月色衬裙。
弘昼细细瞧来,不由也笑了起来,心想若论姿色身形,这迎春虽然也可称得秀美动人,却自然比不得湘云、探春等人,若是宝钗黛玉等天仙般人儿,更是难来平视。
只是一则到底也是名门闺质,颜色体态,也是那百里挑一的人品,看着腻鼻香腮,可亲可爱,倒让人想摸上手来狎戏一番,虽然衣衫遮掩,尚不知胸形臀色种种风流之处,想来也是断然能醉人心脾的;二则最是这一副呆呆怯怯,瞻前顾后的摸样儿,倒实在让人觉着别有风情,颇想逗戏亵玩一番方能尽兴。
如今既然被自己圈入园子为奴,又岂有过风月而不品香之理?
弘昼才要安慰着逗上两句,却又想着白日间自己说起要问问迎春失身之事,可卿之建议。
就正了颜色,仍是似笑非笑慢条斯理道:"迎丫头,……,前日路上遇到你,本王就想问你,恩……你……可还记得那日离开顾恩殿前,本王吩咐之言语……"
这一问,迎春又如何能忘,心下一阵慌乱不已,蚊子般恩了一声。
那厢可卿却移动俏目瞧了弘昼一眼,似乎得了甚么授意,动了身形,歀动金莲下得炕桌来,挪步摇摇直到迎春身边,迎春但闻得一股醉人之香扑鼻而来,不能辨别是何种香料脂粉,或者只是可卿之体味,只眼前冰肌玉骨,耸乳宽臀,带着丝丝淫意媚态,却又有几分羞涩耻辱,直刺激得迎春惊惶得又低下了头,
可卿虽然大胆风流,只是此时到底是被弘昼这么瞧着,知道自己身着弹绵亵衣未满散裤,一副淫女性奴之态,却同室瞧着眼前的迎春,虽然唤她为二妹妹,其实不仅只比自己小两岁,而且论起辈分来,其实过去自己是贾蓉之妻,这迎春算起来自己还要唤她一声"二姑姑",不由得到底也是羞涩耻辱。
只是她深知弘昼心意,既然进园子来,为得就是尽兴奸污玩弄诸女,如何也要用些心思让这主子逞心如意,才是自保之道。
此时自信自己这般衣着体态,主子瞧着必然心神摇曳,少不得更显媚态,干脆背对弘昼面对迎春,蹲身下去,让自己在弘昼眼中,除了背后只有脖颈处和后腰的两根系带之外一片光滑的背脊肌肤裸地彻底之外,只有自己那精巧的肥臀,蹲下去呈现的必然是美艳光景。
蹲身下去,却是红着脸蛋,半是训导半是迷醉得对着迎春言道:"二妹妹……今日主子唤你来就是问你话……你却不好只恩恩的……须要好好答对才是……",她又凑近片刻,惹得迎春实在被她一方美乳箍紧在弹绵胸兜里,冲击得嘤咛一声,上身退了一射,可卿却是不依不饶,又凑近,直到自己的口鼻已经到了迎春那一对晶莹白腻的耳垂边,几乎是贴近了那观音泪的耳钉垂环,自己的胸乳更是几乎凑到迎春的胸前,仿佛是吹着气息,如同梦呓一般,在迎春耳边柔声刻意道"主子问话……二妹妹却要问一答十……好好答对……让主子满意才是……"
迎春何曾经过这种阵仗,那可卿一副半羞半熟摸样,亲亲热热的凑近,自己如避蛇蝎,心下狂跳,觉着脸蛋儿立时已经是滚烫,便如同大病一般。
虽然进得门来,一字一语不涉淫秽,奈何此情此景,如何便让自己魂魄儿都已经如同醉在心窝里头。
此时已经辨不得是弘昼要淫辱玩弄自己,还是可卿在淫辱玩弄自己,亦或是弘昼在变着法子淫辱玩弄可卿,又安知不是弘昼在同时淫玩自己两人,只是心下羞羞痒痒,想到自己,本是一个清洁的女孩子,如何见到其他女子穿一身衣衫,凑得近近,就如此耳热心跳,心绪荡漾,想到园子中"女女"之训,又想自己乃是闺阁失身之耻女,真是百口难辨自己不是天性儿得不堪不纯,水性淫心,才这般把持不定。
待到听到可卿连着两声不离这"好好答对"四字,才猛地想到内务府送来的书籍中提到之事,惶恐委屈抬眼看一眼可卿,却见可卿双目已经是水汪汪得,说是泪水却也不见悲戚,一副情浓摸样儿,看着自己,仿佛只是在劝导自己,又仿佛是在提醒甚么……
迎春亦知道自己生性不敏,此时只怕弘昼恼怒不快,已经容不得自己多想,又仿佛是被那可卿凑近了引得魂灵出窍一般,口中脱口而出,连声音都略略抬高了:"是……迎儿记得主子吩咐……主子训导迎儿不要乱想,不许寻短见……说……说……说迎儿的身子,仍然是……是……是……呜呜……"她虽然早就服帖了自己从大家闺秀变做泄欲性奴的命运,但是到底没有经历过真正的奸污床笫之事,此时被逼耻辱之事要从口儿亲口道出,到底觉得心下酸楚,五内郁结,鼻子一酸,眼眶儿一红,泪珠就再也忍耐不住,如同断线的珍珠一般从两腮滚落,口音也含糊起来,到底是怕着弘昼怪罪,断断续续只得忍辱说完:"仍然是……主子的玩物……主子尚未……呜呜……尚未……呜呜呜……尚未用过……不许迎儿自尽。
"
可卿心下也是幽幽一叹,她虽然生就得风流体格云月性情,心下却也知这迎春木讷可怜安守本分与世无争,知她羞臊耻辱,未必就没有些些兔死狐悲之悯。
奈何可卿她如今心下就两条,一条是凡一百样,皆以用尽心思变着法子取悦弘昼为先,凭得就是这条在园子里安身立足,擅作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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